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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瘋了！放下！&rdo;陳鏡泉喝斥道。
江醉章連連倒退，往保險櫃那裡退去。
胡連生不做聲，提起發抖的腳，一步一步向陳鏡泉走過來。
&ldo;你要做什麼？&rdo;陳鏡泉大聲地喊。
&ldo;我……我要你……跟我出去一下。走！&rdo;他停住腳，用力招了一下手。
&ldo;到哪裡去？&rdo;
&ldo;到彭其那裡去。&rdo;
已經退到保險櫃一角的江醉章倒吸了一口冷氣，想道：&ldo;他怎麼知道彭其的地方？&rdo;
&ldo;去做什麼？&rdo;陳鏡泉問。
&ldo;去……去……去徹底解決問題。四十七個，這一回搞乾淨算了，不要一個一個地搞。就在今天，我們抱在一起，死在一堆。你不是跟他死結同心的嗎？我也參加一個。走，就走，你不走不行；不走，我們兩個就在這裡結果了。&rdo;
&ldo;你講清楚嘛！彭其怎麼樣？&rdo;
&ldo;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去，看看去，看看你的成績。&rdo;
徐凱正在樓下翻閱部隊幹部和戰士寄給陳政委的信，準備逐一處理，忽聽陳政委在樓上高聲大喊，情況異常，便扔下手裡的工作，跑上樓來看。剛到樓上走廊，見胡連生拿著手榴彈向陳政委逼近，大吃一驚。他知道現在叫人來是沒有用的，只得自己上去，趁胡連生專心專意盯著陳政委說話時，他悄悄從背後上來，冷不防將手榴彈奪下來。
&ldo;做什麼？給我！&rdo;胡連生轉身憤怒地喊。
&ldo;胡處長，&rdo;徐秘書退離老遠說，&ldo;有話好好說，怎麼拿這個東西呢？&rdo;
&ldo;我們之間的事，你不要管！拿來！&rdo;
&ldo;老胡！&rdo;陳鏡泉喊道，&ldo;你把話講清楚嘛！彭其到底怎麼樣？&rdo;
&ldo;裝聾作啞，你不曉得？&rdo;說完逼向徐凱，&ldo;把手榴彈給我！&rdo;
&ldo;胡處長，&rdo;徐凱邊退邊說，&ldo;你不要誤會了，先把情況調查清楚吧！&rdo;
&ldo;沒有時間了，彭其等在那裡。&rdo;
&ldo;您聽我說呀！&rdo;徐凱焦急得跺腳，&ldo;自從彭回來以後，他不願意跟陳政委見面，現在他到底在什麼地方，陳政委完全不知道啊！政委多次想去看看他，他每次帶口信來不許他去，所以一直沒有去成，至今不知道他情況怎麼樣。您要把這些情況搞清楚了，再發脾氣不遲嘛！&rdo;
胡連生聽徐凱一說，倒也愣了，但他仍是將信將疑。陳政委趁機走過去，緊緊抓住胡連生的手搖晃著說：&ldo;老胡，我正在打聽他的情況打聽不到呢！你看見他了嗎？&rdo;
&ldo;看見了！&rdo;胡連生扭過頭來，眼裡仍噴著怒火。
&ldo;講給我聽，快講給我聽。&rdo;
&ldo;你真的不曉得？&rdo;
&ldo;是真的呀！&rdo;
&ldo;那你去看吧！他正在石頭上舔水吃。&rdo;
&ldo;什麼？！&rdo;
陳政委像遭到一錘猛擊，全身強烈地震動了一下，他回頭尋找江醉章，要向他問個清楚。可是江醉章早就不見影了，不知在什麼時候溜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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