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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打起來了?&ot;岡薩雷斯問。
&ot;他們死了三個人。&ot;報信的海盜帶著一種自豪感說道。
村長一聽連忙向外走,想看看事情經過,被幾個海盜攔住。
&ot;海魔先生,&ot;村長的話裡帶著哀求:&ot;您答應過不傷害島上的村民。&ot;
岡薩雷斯忽然不說話了,反到把目光投向身旁一個不起眼的小老頭,其他海盜也都把目光轉向他。在海魔的隊伍裡,這樣大的事情別人已經無法作主。
&ot;把惹事的人帶上來。&ot;真正的海魔發了話。
不一會兒,肇事的海盜被帶了上來。出乎帕拉塞蘇斯的意料,竟有三十多人,幾乎個個身上帶血,只不過他們人多勢眾,沾上的都是村民的血。每個人都瞪著一雙被酒精燻得血紅的眼睛,與身上的血色相映襯,更顯得如兇魔惡煞一般。
如果犯事的人數很少,海魔就準備把這些人的交給村長處置。但卻是這麼多人,每個人又在海盜群裡有許多親朋好友,那麼他就只有一種處置方法了。
&ot;全島殺光,不留活口。&ot;
村長驚訝不已地張開嘴,未及出聲,那群海盜便衝上來,三四口利劍一起插到他的身上。大概因為他們剛灌進很多酒,下手不準,沒有一劍刺中要害。村長身上血如泉湧,竟仍然不死,大瞪著雙眼說不出話來。海魔向那幾個海盜翻了一下白眼,象是責怪他們的手法為何如此低劣。海盜們吐了吐舌頭縮了下去。岡薩雷斯罵了一句&ot;飯桶&ot;,手起劍落,將痛苦萬分的村長超度昇天。接著,海魔的命令被迅速地傳到島上的每一處,驚呼聲和慘叫聲象波浪一樣迅速向遠處漫延。
帕拉塞蘇斯在一片刀光血影中和親信踏過小街,走向村外,象是要在喧鬧中找個清靜所在。飛濺的鮮血、散落的財物、滾落的頭顱和肢體被他甩在後面。他來到村口的一個小坡上,向遠處黑漆漆的大海望去,看得那樣專心致志。背後焚燒房屋時燃起的熊熊火光將他的身影拖得很長很長。不斷傳來的哀求聲、慘叫聲似乎一點也沖不進他的耳膜。他出神地望著兄弟群島的方向,眼睛裡充滿了某種奇異的渴望。
第四章
第三節
自紅石城往西不遠,連綿不斷的大沙漠就把綠色從人們的視野中驅逐出去。方圓超過二百萬平方公里的沙漠佔了南方大教區很大一部分面積,給這片大陸增加了乾旱和荒蕪。若非如此,這裡本可以吸引來更多的拓荒者。按照江夫人的安排,旋風他們離開紅石城外圍後,便轉頭向西,在江夫人帶領下,穿過大沙漠,在大教區西面的布萊尼凱姆城尋船出海,衝過印度洋,直奔聖城外圍的&ot;法皇大教區&ot;。擺脫克里納的陰影。
大沙漠的景象變化無窮。本鄉本土的江夫人還不覺如何,倒是兄弟群島的一眾稽查隊員被沙漠的景色吸引了。他們一邊走,一邊感嘆:以前從來不知道陸地上還有這等能與大海相媲美的壯麗場景。特別是剛進入大沙漠的時候,在他們眼裡,那滾滾沙濤彷彿只是變了一下顏色的海洋。只是剛過三兩天,枯燥的景色和炎熱的天氣就讓他們知曉了沙漠的厲害。不過,全部是年輕人組成的稽查隊對周圍事物還是保持著相當的好奇心。
&ot;瞧,那是什麼塔?&ot;一個隊員看到不遠處平地上兀起幾座小塔,便向哈姆達尼發問。那些塔高雖只有數米,但在地勢平緩的荒漠上還有很有些氣勢和神秘感。
&ot;那不是塔,那是白蟻的窩。&ot;哈姆達尼回答道。這些日子他和稽查隊員們朝昔相處,現在又因為事態特殊綁在了一起,慢慢地竟生出了友誼。
&ot;螞蟻窩?螞蟻作這樣大的窩幹什麼?&ot;
&ot;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