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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相笑得諱莫如深:「誰說的?萬事要講究機緣,只要機緣到了,一切都好辦。」
知父莫如子,閻渡川只瞧著閻相這幅神情心中就瞭然他必定準備做些什麼。他還沒有細究,就聽得閻相道:「渡川,你要知道,你幫他不只是為著林家曾經的恩情,更重要的,是為著大雍的國運。」
他心中知曉父親所言是勸說他的說辭,在父親心中,那位林家小姐的份量不可低估。可不得不說,這套說辭確實萬分有力。他咬著牙根,半晌才擠出來一句話:「我自會看著辦,父親不必插手。」
他們這邊是攪弄風雲的籌謀,唐翎那裡倒成了一出苦情戲。
從刑部出來她並未帶唐樾回宮,倒是就近直接去了唐樾自己的府宅裡,一進門,瞧見院落的時候,唐翎就有些愣住了。這院落與她惠承宮的竟是一模一樣,簡直是把宮裡那個照搬過來一般。
唐樾見她神情驚訝,咳嗽了幾聲掩飾過自己的尷尬:「以前在宮裡的時候覺得皇姐的院子好看,便畫了下來,請人照做了一個。」
唐翎不知該說什麼,只訕訕道:「做得挺好的……」還沒說完,身畔的唐樾一個踉蹌,她慌忙扶住,瞧見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叫梁迢趕緊找大夫過來。
大夫來得時候,唐樾已經發起了熱,唐翎一邊拿毛巾替他擦著臉,一邊啐閻渡川:「閻渡川那廝還同我說打得不重,都發熱了,瞧著也不像是打得不重。」
唐樾莫名喜歡看她這幅為自己發狠的樣子,她這樣子顯然是亂了分寸,若是以往,哪裡會說這樣的話。他故意在一旁呼痛了幾聲,他現如今看著孱弱,這幾聲呼痛也極具說服力:「閻大人也是職責所在,他同我們又沒有那般親厚,自然要按照規矩辦案的。」
他刻意將他、唐翎劃分在一起,將閻渡川排除在了外面。
唐翎嘆了口氣:「我先前還挺喜歡他這人,覺得有意思得很。現如今才知曉,越是有意思的人越是有些危險,只因他們聰明又有手段,平時瞧著對你好,可你猜不透這人的真心。」
唐樾躺了下來,手卻拉著唐翎:「皇姐猜他的真心做什麼,皇姐有我便夠了。我的真心皇姐不必猜,我永遠都是向著你的。」
他仰仗著自己是個病人做出平日裡不敢做的行徑來。以前他瞧著臨昭和唐翎在一起的時候就很是嫉妒,現如今自己也能同唐翎如此沒規矩,心裡不由得偷偷開心。
可惜這時梁迢卻帶著大夫走了進來,唐翎站起身抽開手,給大夫挪了位置,叫他好好替唐樾瞧一瞧。
大夫把了脈,又把唐樾翻來覆去的瞧了一陣。
「夫人放心,相公的傷都是皮外傷,沒傷著筋骨。開些外敷的藥便好。只是這傷引起的發熱不好退,尤其到了夜裡更為厲害。需得有專人在一旁照料著,我先開個方子,照著這個方子每兩個時辰飲下一副。」
這大夫將他們認成了夫妻,唐翎覺得有些彆扭,看了眼唐樾,卻發現他神色如常,她對著大夫道:「這位是家弟。還勞煩大夫多多費心。」
大夫連忙道了幾聲「唐突唐突」,將方子寫了下來。許是出了這烏龍之事,他走得很是麻利。
唐翎捏著方子,細細瞧過去,聽得身旁唐樾突然輕聲道:「我頭疼,皇姐會陪我麼?」
剛才那大夫也說自己需要有人照看,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不算得過分吧。
唐翎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意,揉了揉他的腦袋:「我會在這裡陪你的,你且安心休息著。」又將方子給了梁迢,讓她去抓了藥。
唐樾明顯安心不少,自己將外敷的藥塗好,老老實實躺下,也不多言語。
到了夜裡,唐翎同梁迢一人守著唐樾,一人煎藥,分工明確,倒也將他照顧得很好。只是如此折騰,人實在容易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