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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才不是我兒子,是個只知道偷大人錢的小偷,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怎麼,這就心虛的承認了?「於冬陽不覺疼痛地扯起嘴角,面沉如死水,起身垂眸看老爸氣急敗壞的樣子。
「好啊,真是反了天了!——」
於天成酒勁上頭,手指著他點了點,立刻去廚房找到把又厚又鋒利的大菜刀,駝著背跑了過來大吼:「於冬陽,你這個垃圾,我今晚一定要拿刀宰了你,為民除害!」
在隔壁房間看電視和寫作業的趙雅母女聽見劇烈的動靜,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跑過來圍觀。
趙碧蓮見到這對父子吵架,唯恐天下不亂地捂嘴偷笑著。
邊上女兒趙雅怕極了,遠遠地躲在母親身後,不敢靠近持刀的於天成,只有輕聲輕語地勸道:「於叔叔,有話好好說,您別衝動……「
於天成酒勁上腦、氣到理智喪失,沖於冬陽一菜刀砍了過去。
說話時臉色驟然猩紅,目呲欲裂:「你們誰也別攔我,我今天非要宰了這隻小兔崽子不可!」
在屋內水晶燈光的照射下,那刀尖上泛著雪亮的光芒,在揮過來的那一剎,掀起陣令人汗毛豎立的陰風。
於冬陽側身一撤,靠靈敏的反應力僥倖躲過,那把菜刀,最終砍在他厚重的書本上,留下深壑的可怕痕跡。
他腦海幾乎空白,從未見過這麼恐怖的場面,人處於本能的又驚訝又恐懼,空留下具強裝冷靜的空殼。
輕輕歇氣的同時,面前老爸於天成怒瞪著他,也在大口大口喘氣。
於冬陽抬頭見那把菜刀再次揮來,便孑然一身,匆忙開門冒著暴雨跑了出去,擺脫這個家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於冬陽沒跑幾步,回頭時看到於天成開啟門提著菜刀,凶神惡煞地向自己追來,嚇得連忙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因逃跑得過於著急,他來不及換上運動鞋,所以只穿個不便於跑步的家居拖鞋奮力逃跑。
黑色天空忽地閃過一絲炸裂的亮光,緊接著發出撕天裂地的轟隆聲,嚇得於冬陽拖鞋都跑丟了一隻,他不得不跑回去撿。
他撿到拖鞋時,手抹去沾在眼睫上的淅瀝雨水,和擋在眼前的濕重劉海,看後方的於天成還在追自己,連忙抱起拖鞋,光著腳板在雨水堆積的磕糙人行大道上加速狂奔。
好不容易逃出別墅區之後,於冬陽立刻招手,撕著啞嗓叫了輛計程車,趕著投胎似地打關上車門,人坐在後座上。
「司機師傅,求您開到愛夢路第二街坊,速度越快越好!——」
於冬陽心有餘悸地扭身看計程車玻璃後窗,他爸於天成持刀追趕著計程車,那大聲吼別跑的爆破聲無時不刻在衝擊著耳膜。
直到計程車開到拐彎角,徹底甩開了那人後,他雙手扒起濕漉漉的腦門,這才若釋重負地大口喘息著,自己終於成功逃脫那個似魔鬼般的家了……
「小朋友,剛剛追趕你的那個人是你誰?」
計程車司機轉動起方向盤,抬頭看到後視鏡那少年穿著身高中校服,估摸著他年紀應該還挺小,隨口關心問:「好嚇人啊,看起來像個恐怖分子,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你應該去報110。」
於冬陽頭靠著車窗,燙了許久的紅眼眶,迷茫地望向外界刷刷流淌個不停的雨簾,在這一刻再也忍壓抑不住,視線陡然蓄滿淚海。
他隱忍了許久,一手捏著鼻子,咬牙關沒有嗚咽出聲,艱難地回答司機道:「他……是我爸……」
他連自己都難以說服,為什麼自己以前最最崇拜的老爸,現在竟會變成這個樣子,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哎,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
司機師傅嘖嘖感慨,對他投以憐憫之色,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