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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梅村和徐石麒那邊的授官運作畢竟需要時間,天之內也沒法有結果。
沈樹人把自己能做的步驟部署下去之後,也只能靜待收網。
忙碌了三天,每天跟人喝酒送禮套交情,混了很多臉熟,夜裡回府已經累得像狗一樣。
好在陳圓圓懂事,學來的新招也漸漸熟能生巧,讓他晚上可以不用費力,完事後還給他按壓揉捏。
算算日子,很快就到了媚香樓設宴、讓賓客給李香君贖身的時候了。他也只好雙線操作,先操心這一頭的事兒。
青樓不會一大早營業,所以這天沈樹人很低調地睡了個懶覺,用過午飯才去。
李香君本人願意做他的內應,事兒就方便不少。其他一些當天捧場的客人,即使得到風聲,聽說沈大公子也會來參加,但多半也以為他就是來開開眼界。
畢竟常年在鄉下做地方官,沒見過南京秦淮河的花魁贖身,想見識見識也很正常。
沈樹人申時來到媚香樓,只見樓內已是華燈初上,特地妝點了一番。
李貞麗見到他,也是點頭哈腰,找了其他幾個姐兒陪他坐坐,給他開了一個單獨的雅間。
李香君今晚當然不能輕易露面,她得等客人們競價完,名花有主之後,才好陪客。
好在其他姑娘的行動,倒是不受限制。
如今在媚香樓內名氣僅次於李香君的卞玉京,原本也是眾人矚目的存在。今晚卻稍稍清閒些,也不用登臺唱曲,也不用陪客人縱論天下、聊歷史興亡教訓。
她這才找了個機會,悄悄混到沈樹人的隔間通風報信、避人耳目傳遞了最新的情況:
“你總算來了,倒也算守信。姐姐為了幫你,可是煞費苦心,連媽媽都騙過了,搞得媽媽都以為公子今晚只是來取取經,觀摩一下,打算下次才出手。”
沈樹人原本沒期待今晚能有什麼意外發生,都做好直接砸銀子的準備了。聽了這番話,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疊起摺扇,托腮認真問道:“哦?李姑娘如何說的?”
卞玉京不自覺地撅了一下嘴,下意識似有些委屈:
“姐姐和媽媽說,沈公子不是想給她贖身,而是想將來給我贖身,所以先來看看大致要多少花銷,好心裡有個數。媽媽也就沒拿你當回事。”
這話讓沈樹人愈發奇怪:“這話她能信?我跟香君,好歹前年還有過一面之緣,跟你卻是前幾日才初見。”
卞玉京氣鼓鼓地嬌嗔:“媽媽這輩子見多了負心薄倖之人,但凡把男人說得絕情一些,越絕情她越信。
姐姐當然不會說你看上我,她說的是:你想把我贖了送給梅村先生、或梅村先生礙於面子的話,你就假裝還我自由身,讓我自去投奔他。
姐姐還說,你想討好梅村先生,是因為你跟國子監有些勾當,才不惜變著法兒送重禮!
媽媽上個月剛遭侯方域改口,要把姐姐送給左良玉。如今又聽到這種如出一轍的薄倖行徑,她如何不信!肯定覺得天下男人都視女子為玩物,買來隨意送人!”
聽完二女這幾天自己謀劃的騷操作,沈樹人是真的驚了。
看來她們真是有好好讀書,一介女流居然還會用計。
雖然,只是些人心八卦層面的算計。
沈樹人玩味調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吶。卞姑娘,我第一次有點佩服你們了。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你要是男人,再學那些建奴將領把《三國演義》倒背如流,說不定都能帶兵打仗。”
卞玉京沒聽過這種說法,自然好奇道:
“真的假的?建奴還看《三國演義》學打仗?我大明讀書人何止千萬,怎會看不穿建奴的粗淺兵法呢?”
沈樹人無奈聳肩:“確有其事,可能是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