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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裡的福寧殿,吳氏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她的委屈;
楊皇后聽得肺都要氣炸了。
她暗罵道:小兔崽子,你就不知道吳氏跟哀家的女兒一樣沒有分別嗎?
吳氏是她為趙竑親選的;想想當初她侍奉太皇太后吳氏時,吳氏對她的好,她就覺得愧對了太皇太后。
她暗想:趙竑還沒當上皇帝,就這樣對待太皇太后的侄女吳氏,等做了皇帝,吳氏怕是隻有冷宮的待遇了。那自己到了九泉之下,又如何去向太皇太后交待?
她想到了胡言的話,趙貴誠那張臉也浮現在了眼前,就趙貴誠今晚在寧國夫人府的表現來看,各方面都明顯強出了趙竑不少。
也許,哀家該下定決心了!
楊皇后心中的天平,開始徹底倒向了趙貴誠。
這時,一名宮女領著一位小太監進來,小太監神色慌張地說道:“皇后娘娘,員外郎遇刺了!”
楊皇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問:“員外郎?哪個員外郎?”
“就是寧國夫人的員外郎!”
聽到說是胡言遇了刺,楊皇后一下站了起來;
“董宋臣,你且說他情況如何?”
那叫董宋臣的小太監忙答道:“皇后娘娘請寬心,員外郎只是輕傷,現下無虞;只是他中的那支弩箭,塗抹了毒藥,甚是兇險。”
接著就將寧國夫人為胡言吸毒,嘴都腫了的事說給楊皇后聽;
楊皇后聽到自家妹子為胡言如此奮不顧身,心中也唏噓不已;想想自家妹子守寡十餘年,沒遇到一個合心的,現在終於有了歸宿,她也感到欣慰。
於是就吩咐董宋臣道:“你往臨安府走一趟,要他們認真辦事,務必將刺客的來龍去脈查個清楚。”
董宋臣當即領命而去。
臨安府的大牢裡,丁保春雙腳被粗大的鐵鏈拴著,雙手也被木枷鎖住;他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看向牢房的角落處。
他想不明白,曾親如兄弟的師哥呂雙,為何要襲擊自己;
師哥不是最重情義的人嗎?怎麼幾年不見,他就變了。
一雙小腿都被徐天給踩斷,到了此刻還疼得鑽心,可這都沒有師兄的背叛讓他更心疼。腳上的鐵鏈和手上的枷鎖讓人心死,可都沒有被師兄擒下時的那一刻讓他更絕望。
這大抵是被背叛的人,最生無可戀的時刻吧。
這時,牢門被開啟,牢頭陪著袁柖和許定走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姓自名誰?”袁柖淡淡問道。
丁保春沒有偏轉頭去看袁柖,在他決定行刺胡言的那一刻,他已經當自己不存在了。
許定有些惱怒,東主來問話這刺客居然不給面子,那不是打他的臉又是什麼?
看轉頭望向牢頭,吩咐道:“上刑具!”
牢頭點頭哈腰就去做準備,這時一當值的小吏匆匆進來,小聲稟報道:“大人,宮裡來人了,是一位姓董的黃門。”
聽到說宮裡來人,袁柖就覺得頭皮發麻;他叫上許定一起,慌忙趕到自己的公事房,就見一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太監,悠然自得地坐在客人的位置上。
袁柖賠上笑臉招呼道:“都這麼晚了,還要勞煩公公出宮辦差,我臨安府上上下下萬分慚愧啊。”
董宋臣聽了心說:你慚愧就好,慚愧了就趕緊拿銀子犒勞小爺,小爺才會在皇后娘娘那邊幫你說話。
於是他也不說話,只是拿眼望著袁柖。
袁柖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就遲疑地問:“公公此來-----”
董宋臣暗道:這廝好不曉事,他臨安府尹這個位置是如何坐上來的?難道是瞧不起我這醃人?既如此,小爺就嚇嚇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