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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兩世為人,都沒學會過怎麼去把別人恭維的舒服了;他這番作態落在張巨濟眼裡,就是個雞兒;
張巨濟一笑,調侃道:“我那薜仁兄在信中說你說話行事都不拘小節,妙趣橫生,把你誇得天下僅有;可聞名不如見面,你這幾句恭維話落在張某耳中,可是生硬得很啊!”
胡言聽了心裡慚愧,暗道:小爺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麼在南宋活了半年多,就活回去了捏?
他索性放開了,就按自己平時的習慣,帶上了些髒字;
“張老哥,這初到臨安城,他孃的一路上也沒見到個茅廁;我這一路走來,肚子裡的貨都憋了有刻把鍾了,老哥幫小弟指引個卸貨處可好?”
張巨濟聽了就是一愣,心道:這哥們轉變的也太快了吧,我剛才也就是那麼一說,他倒是順著杆子往上爬,就要在我太學這雅緻地方,丟下一垞穢物留作紀念了。
他每天接觸的都一幫子酸溜溜,見面一臉笑的說著正經話,背地裡卻暗下刀子的人;對那幫子人,他早就生出了厭煩。胡言這種能敞亮著說粗話的文人,他可遇見的不多,這之間又有好友薜叢這層關係,倆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就拉近了。
所以,他也就是一愣,隨即就爆出一陣大笑。
接著他拉住胡言的手就往太學裡面去,邊走還邊打趣說道:“小老弟,這夾著走路很爽吧?是不是有點像小腳的女子走路,要靠擺動屁股來找平衡?”
胡言“咦”了一聲,問道:“老哥哥也有在背後看女人扭屁股的嗜好?”
張巨濟臉紅了一下,尷尬地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張某是君子,自然,”
說到這裡他一頓,認真地看向胡言:“小老弟,你這個也字用得好啊,未必你也是此好中人?”
胡言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奸笑兩聲道:“小弟也是君子,同好,同好!”
張巨濟滿意的點點頭,笑眯眯說:“不錯,薜兄倒是沒有騙我,你果真是個妙人兒!”
太學裡面有個公廁,在角落之處;胡言衝進去時,裡面還蹲著兩位太學生。
那二人只抬頭望了胡言一眼,就又繼續他們的未竟事業。
這茅廁就是在偏僻落後之地,常見的那種;也就是一個大糞坑,上面搭了幾塊板子,方便人踩著的簡陋廁所。
胡言在這方面是講究人;他天台家中的廁所都仿照後世,用上了陶瓷燒製的便池。這種簡易的茅廁,他是從來都不去的。
就算是在縣學,他也在自己的休息裡,放了一隻製作精巧的恭桶;就是為了避免進這類茅廁。他再擔心,如果一不小心踩上那麼一垞,或者沒站穩掉了進去,那得有多難受。
可現在沒辦法,身處臨安,他只能將就了。
認真地尋了個乾淨點的板子,他小心翼翼站上去,正急忙解著褲帶,就聽他身旁的那人說道:
“哥,你說薜家表哥是不是過份了?居然寫了信來要與我們兄弟割袍斷義,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就聽蹲在裡面的那位太學生說道:“管他打得什麼主意,他要斷就斷好了,哪個又稀罕他。等濟國公繼了大位,我們兄弟身為頭等功臣,必然會受到重用,那時就有他後悔的!”
胡言一聽,就知道這是薜叢的表兄弟潘壬和潘丙。
就聽潘丙又問道:“哥,聽人說薜家表哥與那叫胡言的小子走得很近,莫不是那小子從中搞的鬼?”
潘壬不屑地說道:“一個鄉野小子,薜叢也去結交,可見他現在墮落到了何等程度。”
潘丙卻不太認同他哥的說法,他皺著眉說:“也不能小看那胡言了,現在就算是我們太學裡,也有好多人議論他,說他是大才,指不定哪天就會到朝裡來做了官。”
潘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