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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在縣學玩了一出辭職的把戲,著實將眾人吃了一驚。
在大多數人的想象中,贏了的人不應當是趾高氣昂的挺胸做人嗎?怎麼居然還要辭職?
只是這出乎人們預料的舉動,也為胡言贏得了名聲。
“瞧瞧人家小胡先生的氣魄,這才是真君子,心中有大學問的人;根本就不與那些小人計較。”
王老秀才是真心佩服胡言,當與人說起縣學的大辯論時,他由衷地讚揚胡言,譏諷吳學究。
他倒是沒把矛頭指向田賁或史主簿,這倆人他沒膽量去評說;但吳學究他不怕,當初他還在縣學當先生時,與吳學究也是針鋒相對。
“當初葉教諭要您復出,您不肯答應,是不是算到了這一天?”一人問道。
王老秀才一笑,很自豪地說道:“老夫倒不是能掐會算的人,只是老夫自縣衙前聽過了他的對子後,就知道他不同凡俗;這樣的人物,老朽佩服還不及,怎麼能去與他相爭?”
“有人說他此舉是故作姿態,因為他知道薜縣令必會保他。王先生您怎麼看?”
王老秀才一搖頭肯定地說道:“他哪裡需要作什麼姿態,以他的才學,縣學哪裡配得上他?竹溪書院的徐山長就想請他去講學。”
“要說縣學的那點俸祿,他更是不缺;老朽聽說他經商所得,可是日入錢千貫之上啊!”
那人一臉豔羨地說道:“他如今確實是不同往日,隨手丟出三五百兩銀子,便連眼都沒眨一下;他從王家典那王氏,可是大方的很,聽說王家用那筆錢,又娶了個女人。”
老學究搖頭說道:“別人從件事上看到的是他好色,老朽從中看到的是他重信義。”
“據老朽所知,王氏的丈夫摔傷了腿後,他家的日子過不下去了,王氏才迫不已操持了暗門子的生意;而小胡先生去了三次,倒是傾囊相助幫他家渡過了難關。”
那人聽了倒不以為意,在他想來,胡言只是藉著王氏,故意要為難顧歡學堂的田先生。
王老秀才與人聊完天,就晃悠悠往家去;才走到半道,遠遠就見自家的婆娘在朝這邊趕了過來。
一見到他,就慌忙又是招手又是喊,像是有什麼急事。
老秀才並不慌亂,他還是依然故我地晃著,到了近前就聽老婆子埋怨說:“官人,這麼急的事,你怎麼還敢如此託大?”
聽老婆子稱呼自己為官人,老秀才愣了一下;
自他離了縣學沒多久,老婆子就不叫自己官人這個稱呼了,張口閉嘴就是老頭子,全沒了以往的恭敬;現在卻是出了什麼瘋症,又開始叫官人了?
他皺著眉問道:“是什麼急事?難道是女兒女婿帶著外孫來家了?”
王老秀才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嫁給了縣學葉教諭的外甥,這也是上次葉教諭積極向史康推薦他,來替代胡言的原因。
老婆子一擺手,一臉喜色說道:“女兒女婿過來,哪裡又需要用上你;是咱們家好事上門了,胡先生要用你!”
“胡先生要用我?哪個胡先生要用我?我一個老頭子,他用我做什麼?”
王老秀才聽了就覺得有點懵。
“就是你一天到晚誇讚的那姓胡的後生,也許是你不肯與他爭縣學位置的原因,他找到家裡來說:要你去他辦的識字堂教書。”
“小胡先生要我去他那裡教書?”
王老秀才聽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一臉懷疑地看向自家的婆娘道:
“你是不是發臆症了?他自己一肚子學問,哪裡用得上我?”
就見他婆娘也愣住了,張嘴自語道:“是啊,他那麼好的學問,為何要找你?可他又為何要到咱們家坐下,要老身尋你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