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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屠的手裡可端著兩盤子肉片!
徐步長的眼睛望向肉片,暗道:這家人太過恐怖,上菜時都不講點忌諱,只管嘴裡說些屎屁的穢語!
然後又再次瞅了一眼那一大盤子的生肉片,在心裡尋思:他們難道打算生吃?這豈不是茹毛飲血去做了野人?這個胡言太奇怪,說話行事全沒章法,倒是要好好瞧瞧他的本尊---
徐步長正在想著看一看胡言,而胡言此時也才千呼萬喚始出來般的露面了。
他端了一個銅火鍋疾行而來,口中大呼小叫著:“都往邊上閃一閃,這火鍋可燙著呢!”
幾人都慌忙將身子側了,看著這個年輕人呲牙咧嘴,將冒著蒸汽的火鍋放好。
徐步長的眼睛一直落在胡言的臉上;
在他的眼中,胡言很年輕,年輕的嘴邊的毛都還沒長齊;
那長相,也還算俊,略強過了裘始才,但少了文人那份儒雅之氣。
想想自己三人喝了一下午的茶,就是商量著:如何從這年輕的孩子身上討回尊嚴,徐步長此時就覺得有些好笑。
他在心裡暗道:不過是個毛孩子,田賁也太小題大作了。
甩了甩手,胡言這才笑著說:“老薜今日限量,徐山長第一次來,可以敞開了吃。”
薜叢一翻眼:“憑什麼?你怎可厚此薄彼!”
胡言卻瞪了回去:“你這些日子天天賴在我這裡吃,臨走了還把我的佐料也打包帶走,還好意思說憑什麼?”
薜叢嘿嘿一笑:“你不是說朋友之間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嗎?”
胡言掀開火鍋蓋子,一邊往裡面夾肉片,一邊說道:“我說錯了,不作數;這句話應當是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小老弟,你也太霸道了吧!”
薜叢不滿地從鼻子裡嗤了一聲,也跟著往火鍋裡面放肉片。
徐步長的目光,在薜叢和胡言兩人臉上來回轉;
他既羨慕倆人這種親密無間的關係,又為他們說話無所顧忌感到有辱斯文。
尤其是薜叢,兩個月前來天台就任時,一臉的晦氣,話都不願意多說;現在卻活躍的不像是個年過四十的人。
再看看胡言,這位年輕的不像話的傢伙,也沒什麼特別之處;若說與他人真有什麼不同,也就是叫人覺著,他那臉上似乎總掛著一種,滿不在乎的痞氣。
這就是那位口中吐出,“牆上蘆葦”和“山間竹筍”對子的少年?
他究竟有什麼魔力,讓一縣之主都為他而折服?
徐步長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時,一名年輕女子和兩位婦人也各端著一個盤子過來。
鄭屠笑呵呵介紹道:“這位是俺的閨女。”
又一指王氏,嫌棄地望了自家女婿一眼,才拉長了聲音說道:“這是俺女婿昨天才典來的妾,喚做王氏,侍候人倒挺盡心!”
徐步長的眼睛沒在鄭大妹身上多停留,他特意多打量了王氏幾眼;
就見王氏一張粉臉微紅了一下,就大大方方地迎向他。
徐步長這下算是明白了,田賁為何會如此恨胡言;因為面前的王氏確實美豔,在這天台也算是少有的美豔婦人了。
三個女人輪流將菜上桌後,便到一旁的小桌子上進餐去了;
而徐步長望著身前的味碟,有點不明白這裡面稀糊的東西是做什麼用的。他嗅了一下,有些香氣,似乎有芝麻的氣味。
這時,胡言像變戲法一樣,從桌下抱了一個罈子上來。
“咦,你家的酒不是都餵了狗麼,怎麼又冒出一罈來了?”薜叢兩眼放著光,死死盯著那酒罈子。
“哪個狡兔能沒有三個窟?”胡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