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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街上,肩挨著肩的一對小男女,小手也勾搭到了一起;
路人側目;
藉著昏黃的天光,待看清是縣學的小胡先生和鄭屠的獨女時,又都搖著頭走開。
世風日下,別說你們還未成親,便是成了親,如此作態,讓謹防男女之別的世人如何承受得起。
“呸,”待二人走遠了,有人便唾了一口;
既然有人起了頭,不多一會,呸聲就接連響起。
然後,就有人怪聲說道:“學究,你說這廝也配在縣學待著與我等為伍?”
一家酒鋪靠窗坐著的吳學究淡然一笑:“這廝早就以浪蕩聞名赤城,又有什麼好奇?”
“幸好這廝現在發配去了藏書閣,否則劉某都羞於對人說,自己也在縣學端著那碗飯!”
“要我說,咱們也不能讓這廝在藏書閣舒服了,須時不時給他找些麻煩才是。”
“魏老弟,你可有好主意?”
“咱們尋他去借書,偷偷撕了一頁,教他無法交待,可好?”
就聽吳學究叫道:“魏老弟這法子好,到時就給他定個監書自盜的罪名!”
說罷,三人哈哈哈自得地大笑起來。
只是他們全然不知,這等密謀都落入了遠去的胡言耳中。
“好惡毒!”
胡言心裡暗罵一聲,隨即嘴角往一勾,壞笑了起來。
“胡郎,你笑個什麼?”他身邊的鄭大妹,可隨時都關注著心上人的神情變化;不為別的,就怕她的胡郎會因做不了縣學先生,一時想不開,出個意外。
“沒什麼,是想起一些小孩子的把戲,覺得有趣,就笑了。”
“什麼把戲,也說給奴家聽聽,教奴家也能像你一樣好看的笑笑。”
鄭大妹一臉的興奮。
“我笑得好看麼?”
胡言有些懵圈,自己明明是壞笑,大妹她怎麼說好看?
“好看!”
“官人,且說給奴家聽聽嘛,好嗎?”
鄭大妹撒起了嬌,叫胡言心裡一陣陣發虛。
他搖搖頭,嘆口氣道:“大妹,撒嬌可不是你的特長,你更適合梁紅玉那一類的性情。”
“胡郎說的是楊國夫人麼?”
梁紅玉因上書彈劾中興四將之一的韓世忠,舉朝震驚,被封為楊國夫人。
胡言點頭說道:“你一身俠氣,將來也要像她一樣,助我踏破賀蘭山缺!”
鄭大妹也點頭;她心道:你指哪俺就衝向哪,才不會像楊國夫人把自家官人也告了!
鄭家,鄭屠正在尋思送什麼禮物才好。
他自床底下抱出一罈子酒,聞了聞那濃烈的酒香,心有不捨的又塞了回去。
這可是女婿試了許多回才蒸出來的烈酒,他都捨不得多喝幾口,送人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又翻出幾塊香噴噴的香皂,聞了又聞;
心道:還是送這香皂吧,儘管女婿說了這香皂只要拿出來,臨安那些貴婦人都會花重金搶著買,可他鄭屠並不稀罕;跟烈酒比起來,這香氣滿屋的香皂算不得啥。
剛把香皂包好,他又放下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懊惱地自責道:“鄭屠啊鄭屠,你怎麼變得如此小氣了?女婿的前程不比這酒更重要麼?”
他心道:只要自家女婿前程光明瞭,這酒和香皂算得什麼?憑女婿的本事,將來高中,到朝廷裡做個大官,豈不快哉!
他又將那壇酒搬了出來,與香皂放做了一堆。
“爹,上菜了,俺胡郎回來了!”
院門吱呀的一響,大妹的聲音傳了過來。
鄭屠慌忙大步跨出自己的屋,對著春娘大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