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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巴黎回來以後,德&iddot;黑爾一再反覆地道歉和表態。他說,那時承受著過分的壓力,承擔著過分重要的責任,還有相當多不熟悉和難以處理的政治問題。他作為美國代表團的團長和全體大會的兩主席之一,不得不儘量減少情感因素的影響,如果人們知道了他和愛麗的關係,就會影響他的權威和效能。凱茨將難以容忍。當時,坎連續好多晚上只能享受很少幾個小時的睡眠。
不管他怎麼說,愛麗認定,其中好多話只是編出來,作為解釋的口實。可是愛麗容許兩人繼續保持那種關係。
這一次又是威利,新訊息出現時,正趕上他值班,這次是後半夜的班次。又是他第一個注意到。
威利認為能夠如此迅速地發現,與其說是由於超導計算機和國家安全域性的程式,還不如說是由於新型具有上下文識別能力的哈頓晶片。
在黎明前一個小時左右,織女星已經從天空下落,突然,計算機觸發了&ldo;狀態未充分表述&rdo;警報。
威利顯得稍微有點厭煩,無奈地放下正在閱讀的書本,那是一本論述《快速傅立葉變換頻譜分析》的新教材,同時注意到螢幕上顯示出如下的字樣:
報告:正文頁碼41617~41619:位元不匹配0/2271。
相關係數099+
當他觀察的時候,41619變成了41620,接著又變成了41621。在斜槓符號後面的數字2271迅速地增加,由於連續地閃動變換,看不清具體的數字。頁碼和相關係數兩項放到一起,可以作為一種非偶然性的測度指標,說明這種相關性絕非偶然。就在他觀察時,依然在增加。
他又等待了一會兒,又增加了兩頁,他立即拿起直通愛麗公寓套房的電話。
她睡得很深沉,突然被叫醒,有點矇頭轉向。可是很快知道了事態,開亮床頭燈,略微沉了一會兒,即刻向百眼巨人工程的高階業務人員發出通知,全體集合。
她跟威利說,她要去找德&iddot;黑爾,他反正離不開百眼巨人這個圈子。其實這很容易,愛麗順手就推德&iddot;黑爾的肩膀。
&ldo;坎,快起來。有人說我們接收的訊息重複了。&rdo;
&ldo;什麼?&rdo;
&ldo;大訊息又從頭迴圈了。或者這麼說,至少威利認為是這樣。我馬上就去監控室。你是不是再等十分鐘之後,再出去?假裝你是睡在你自己的單身宿舍?&rdo;
愛麗幾乎就要開門出去,坎在後面喊她。
&ldo;我們怎麼能再迴圈呢?我們還沒有收到操作入門讀本呢。&rdo;
兩行0、1數字的序列橫穿螢幕,這是在對剛剛接收到的資料與一年以前百眼巨人接收到的最早的幾頁資料,進行實時對比。如果出現任何不同,這個程式就會立即把它挑選出來。
到目前為止,沒有找到任何差異。這再次使他們確認,並沒有轉錄錯誤,傳輸途中也沒有出現錯誤,如果在織女星與地球之間存在有某些濃密的星際間小塊雲團,就有可能偶爾會吃掉若干個0或1,不過,這也並不是常見的。
到現在,百眼巨人已經與幾十家天文臺建立了實時的通訊聯絡,它們都屬於世界大訊息協作聯盟的成員,重新開始迴圈的訊息已經向西方,依次傳送給其它觀測站,傳送到加利福尼亞、夏威夷,傳送到正在南太平洋職守的涅德林元帥號海上測量船,傳送到雪梨。如果在這個觀測網路中,當織女星經過時,其它的某個天文望遠鏡發現了這個情況,百眼巨人會立即得到通知。
缺少操作入門讀本,很令人們痛苦與失望,而且這還不是僅有的意外。大訊息的頁碼,竟然是不連續的,從40000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