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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咔咔&rdo;兩聲,他雙手手腕一緊,已經被兩個冰冰涼、硬邦邦的東西牢牢框住,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紀冰已經跳下床,在床尾的什麼地方一按,又彈出兩個金屬環,把他兩隻腳踝扣住。
&ldo;你幹什麼?難道是s……&rdo;韓方驚撥出聲。
&ldo;對不起,韓方。&rdo;紀冰偏過頭,心虛地避開他的目光,&ldo;今晚的行動必須萬無一失。剛才說了,我們還沒來得及做人體實驗,我們不知道要達成預期的效果,所需要的劑量究竟是多少,如果劑量小,不會造成根本傷害;如果劑量太大,直接致死,也可能不會有用的。所以必須找志願者做個實驗,但一時又找不到可靠的人……&rdo;
韓方發起抖來,&ldo;這麼說,你們難道要讓我……讓我……&rdo;他心念電轉:這麼個實驗室,怎麼會有張床?不顯然是為了做實驗用的嗎?自己怎麼這麼蠢,這都沒想到?
紀冰點點頭,&ldo;本來方誌明是志願的獻身者,誰知道路上出了意外,現在一時沒有其他人選,也只能找你了。&rdo;
難怪方誌明說話藏頭露尾的,原來是要我來當替死鬼?
&ldo;那個,不是。&rdo;韓方極力讓自己鎮靜下來,&ldo;師姐。如果是別的實驗倒也罷了,這東西會讓我變成……變成植物人的!&rdo;
紀冰嘆了口氣,&ldo;韓方,我們沒有強迫你,是你自己一定要跟來,而且剛剛宣誓願意為科學獻身。&rdo;
韓方一時無話可說,在恐懼中冷汗從背上滲出來。
&ldo;韓方,我們一直很談得來。&rdo;紀冰苦口婆心地說,&ldo;你要理解,這不是針對你,只是為了消滅想重返中世紀的矇昧宗教勢力,必須不惜一切代價。譬如我們潛伏在教會中的同志,不免也會犧牲自己,和愛德華茲他們同歸於盡。本來我也不介意拿自己做實驗,但是像我這樣的理科博士,對社會比較有價值,相對來說,犧牲你這樣的文科男,是一個更理性的選擇。&rdo;
&ldo;胡說,你他媽的‐‐&rdo;韓方再也忍不住罵出口,但一句髒話還沒罵完,就被紀冰拿起一塊毛巾堵上了嘴。
&ldo;你放心。&rdo;紀冰柔聲說,像一個母親在哄不肯打針的孩子,&ldo;我保證這個過程不會有多少痛苦。對了,以後你將永遠成為我們科學鼴鼠會的名譽成員,我們已經給你起了一個id,就叫小白鼠。&rdo;
她嘆了口氣,俯身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在他頭邊扳了幾下,韓方感到自己的脖子和腦袋也被兩邊好幾根冰涼的金屬條固定住了。紀冰來回測試了幾次,確定他已經被牢牢束縛住了,滿意地點點頭,拍拍他的臉蛋,轉身出門。韓方欲哭無淚,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會惹上這場大禍。
他忽然深深地羨慕起劉燁來。以前他覺得每天那樣活著和死去,是何等悲慘之事!但現在他發現,劉燁其實只是缺乏記憶而已,仍然有自己的生命和意識,而他很快就會……
兩個男生走進房間,將他連人帶床推進裡面的大房間,房間大約四五十平方米,是乳白色的,中間有一張手術床,房裡陳列著許多他叫不出名目的醫學器械,像是燕大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但又比那高階。
他們首先給韓方打了麻醉,讓他頸部以下都癱軟無力,但卻仍然保持清醒。然後把他從鐵床上解下來,放在手術床上,明晃晃的無影燈照得韓方眼睛發花。他們忙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