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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著風，項尚掃了眼車牌號，輕笑出聲，“這話就說差了。我們之間，只有勝負，沒有撞款。還有，唐梨是人，一個活生生有思想的人，不是一個任人挑選的物件。這兩年我為什麼見不到她人，為什麼離了兩年都離不掉的婚，見了一面就能離，你我心知肚明，就不用拿到明面上講了吧。”
“如果莊老闆聽不懂，我勉為其難當個臨時翻譯，她喜歡的是我，自始至終都是，不管我們分開還是在一起，她心裡都有我，儘管身邊站的人是你莊柏亦。”
“尚總連人都見不到，還好意思誇口？”
“當然，我有這個實力。不然，兩年時間也沒見你撬動啊？”
“……”
莊柏亦手抖了下，手上的菸灰也跟著掉了下來，還沒遇上風就以四散而去。
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實話。
不論他怎麼努力和家裡保持距離，怎麼改變生活方式，周初檸對他也只是朋友之誼。
再怎麼親密，也沒有半分愛慕之情。
周初檸，一直都不愛他。
像他一直愛她那樣，沒有一絲一毫變化。
“尚總，你護不住她，還是別逞強了。”
項尚微眯著眼，一臉不耐，“如果翻舊賬就能找到老婆，你也不至於單六七年了。”
“……”
確如周初檸所說，項尚打嘴仗從來沒輸過。
“項家這幾年風頭太盛，樹敵頗多，前有世交顧翟，後有朋友趙偃旗，都在明裡暗裡的和項家做對。周初檸在這樣的環境下，怎麼能安心的實現電影夢？”
“那莊氏呢？”項尚不答反問，“莊老爺子在商三十餘年，港城一半都是你莊氏產業，剩下一半還有莊氏股份，你是想說這樣的生活才能保證唐梨的安全嗎？”
“看著一池靜水的，那不是你弟弟還沒回國呢嗎？”
“他還礙不著我的事。”
“現在還小，確實礙不著，以後就不一定了。兩男兩女，還都是嫡系，不管未來莊氏傳給誰都合情合理。當然，這是理想狀態，不理想的話，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有多少個流落在外的弟妹吧？”
莊柏亦不作聲，靜靜將煙碾斷，一指彈到了對面下水道口。
轉了小一圈，最終順著縫隙掉了進去。
“項氏房地產資金鍊短缺，如果莊總有意合作，港城分公司隨時為您敞開大門。”
扔下句話，摔上車門就離開了。
“你這個人……”
這大概就是項氏風格吧。
只要對方能為我所用，哪管的了是人是鬼。
“都撤回來吧，做個盡調，速度點。”
……
江南多雨，故事結尾也在這煙雨朦朧之際。
周初檸端著新買來沒幾天的粉色茶盞，靠在沙發上悠然享用，“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
像是料定了她說這話，話還沒說完，平板就已遞到了面前。
“今早的新聞，你的好大哥被抓去繼承家業了。”
一分半的新聞在平板上滾動播放，“莊氏大公子棄愛投資死對頭，正式投資項氏房地產……”
“我沒騙你吧？”
“尚總這是拿分公司跟我做交換嗎？”
周初檸剛起身，就被對面人拽進懷裡，順毛似的胡擼幾下。
“只是不想我倒下了，你沒有能依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