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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安昱急慌慌出門，去了隔壁樓開會。
被留在辦公室的項尚，起身坐了起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屏息凝神，撥通了周初檸電話。
“鬧鬧，在幹嘛呢？”
有些明知故問，連帶著語氣都酸溜溜的。
周初檸翻看著陳思沐傳真過來的部分劇本，語氣平淡，“挑劇本。”
“最近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可以分享一下嗎？”
這話說的，就差直接問了。
劇本扔到沙發上，扭頭看了眼餐廳裡的莊柏亦，好似明白了什麼。
故意氣著他，“陳媽沒有告訴你嗎？我還以為她說了呢。”
這回答，氣的項尚心口疼，閉著眼緩了會，繼續道，“寶寶，陳媽只是說家裡來人了。”
“她也沒有要監視你的意思，只是捎帶腳提了句。”
“哦，那這意思，還是第一次發了唄？”
“是我錯了，我太敏感了，寶寶能原諒我嗎？”
項尚一道歉，周初檸心軟了一半，蹺著二郎腿的腳顛了起來，“你幹嘛呢？”
“在安叔辦公室，剛接到顧鳴的訊息，就趕來送信了。”
項尚怕她擔心，沒敢說實話。
這幾天忙的都快找不到北了，忙完公司的業務，就在安昱身邊當郵差。
三天眯了五個小時，生怕錯過任何訊息。
“顧家，這次能倒下嗎？”周初檸試探著問了問。
項尚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覺得快了，至於多快，他也說不好。
“項尚，過來幫個忙。”
“好嘞。”
安昱在樓道里喊了一嗓子，項尚立馬回應。
“寶寶，安叔有事找我，我先掛了。”
“好，你…”注意安全。
“新年快樂。”
沒有說出的話，留在了忙音之後。
周初檸看著快速灰掉的螢幕，空落落的感覺充斥著胸腔。
“怎麼了，是劇本不合適？”
周初檸傷神之餘，也沒看到坐在斜對面的莊柏亦。
“中規中矩吧，算不上什麼好劇本。”
“我可以看看嗎？”
“隨意。”
得到允許後，莊柏亦拿起劇本翻閱著，有推陳出新的地方，卻沒有出現意料中的結局，高開低走，確實算不上什麼好劇本。
“對國外的電影感興趣嗎？”
“難道學長有門路？”周初檸半開玩笑道。
莊柏亦抿唇，輕輕點頭，“要試試嗎？”
“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周初檸有些猶豫。
出國前，工作室與陸鼎做了分割，個人也退出了文娛計劃，修養模式下的劇本，質量一直下降，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水準。
“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還是…”莊柏亦有些愧疚的解釋道，“抱歉，來之前我粗略的瞭解下你出國的原因。”
“我已經沒事了。”
雖然是笑著說的，但莊柏亦感受的到，她的眼裡含著淚。
窗外的雪還在繼續，白花花一片，企圖壓彎嬌弱的枝條。
回屋後的周初檸，站在窗前，端著酒杯愣了好一會神。
-
除夕夜。
莊園內積雪未清，莊柏亦帶著周初檸在院子裡堆起了雪人。
黑白配色的高定連衣裙，充分展現著自身的魅力。
“初檸，這個雪人還缺點什麼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