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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姚植一個白眼給符安,並未說話,只垂頭在面前的小方桌上分揀藥草。
方潛則坐在一旁,表情複雜又帶著幾分揣測看著符安,手裡拿著一本書。
符安想起,快要醒來時,他是聽到有人在唸書的。
符安起身轉頭,看向樓和。樓和臉上蒙著一條新繃帶,被藥汁浸泡後泛著褐色,散發著微微苦澀的味道。
他道:「先這樣吧,他醒了,我先問問情況,馬車裡光線不好,你也歇歇。」
方潛應了一聲,把手中的書放下。
樓和道:「符安,她是怎麼認出你的?引靈招問嗎?」
符安努力回憶道:「我不知道……我就記得從廁所出來後就暈暈乎乎的,然後跟著一個人走……走了好久,後來看到眼前有個女的,模模糊糊的,說我不是她弟弟,我就低頭看了眼,發現手是自己的!就是,就是真的我!然後她還問了我什麼問題,但我忘了自己回答的什麼了,真的特別神,當時就是她問什麼我答什麼,就跟灌了迷魂湯一樣。」
姚植:「不想吐槽你這個破記性了……」
樓和思索片刻,道:「小條說是引靈蠱,聽你描述,大概也差不多了。鄭寧到底也是不忍傷了她弟弟的身體,所以,應該沒有大礙。」
姚植好奇道:「難道稷山步氏真的同傳聞那般,屬於雲州大巫?」
樓和搖頭:「我瞭解的也不多。不過,看樣子,穆王一脈多多少少會些巫術的。我知道步雲鶴會占卜之術還會畫符,跟個神棍一樣,不過除此之外並沒見他用過什麼巫術。倒是今天的小條……」
符安不解,小條?步行一怎麼了?
姚植忽略了他把步雲鶴稱為神棍的說法,問道:「對哦,什麼是山士?」
從雲州府出來分配馬車時,樓和問過世子是不是會些巫術。
步行一道:「我是天生的山士,只要會點功夫,手裡有山中之物,就能破魂術蠱術。」
當時姚植在場,聽完後十分疑惑,但見樓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點頭,還嘆了一句:「挺好。」
樓和道:「我母后和離那年,阿淑曾到雲州來見神巫解惑,然而神巫並未見到,倒是探稷山時遇到了穆王。就是上代穆王,步雲鶴的父親。當年的穆王就是山士,他對阿淑說過,山士即天生的解巫者。滿山的靈怪,只有他能感受到,但卻看不到。大約是魂魄跟正常人不同,因而,念,靈,遊魂,亦或是怪,在他面前皆無法顯形。他能感受到那些東西有時會同他擦肩而過,或者停下來看他,但他卻看不到它們。不過,身為山士,他能破魂術蠱術。我瞭解的,雲州大大小小散落的巫族,都只會些皮毛,也就只在魂術和蠱術上耍些花樣。而稷山山士恰恰就是破術者,因此山士也被雲州巫族成為稷山大巫。」
姚植忽然想起明瑤。
那隻狐狸說自己是靈,這麼說來,就不難理解,為什麼身為稷山大巫的步行一偏偏看不到那隻狐狸,還要專程跑來問她明瑤的原型。
符安呆呆的聽著樓和講這些神秘的東西,感覺自己就像在聽什麼民間怪談。
姚植又問:「我突然想起,世子說過,田田郡主也是天生魂魄有異,能看到靈或者念之類的,這麼說,兄妹倆其實是能力互補?」
樓和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說道:「想來應該是。兄妹倆從小就心意相通……步雲鶴說過,小條會說話後,一日,突然跑到雲清身邊,遞給她一枝梅花,說是送給妹妹的……」
他輕輕笑了起來,「之後,小卷就出生了。」
而後,他輕輕嘆了口氣,道:「倒是也像一胎雙生的孩子……」
符安回想著姚植給他講的歷史,自言自語道:「這年代雙胞胎還真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