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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秦記完,突然一頓筆,想到了什麼,抬頭問:「查魂很難嗎?」
見趙小貓表情迷茫,師秦解釋道:「我是說,既然槍是命根子,死都帶著,還有自己的一縷神魂在上面。那麼,你想像一下,你是崔濟,某天某個人對你說,我只幫你查出洛陽城中哪個是你妻子,圓夢你自己來,完成夢想後,你把槍給我,你會給嗎?」
趙小貓一怔,把崔濟消散前說過的話告訴了師秦。
「他說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師秦筆頭敲著筆記本,陷入沉思。
「小貓,夜使會不會和他另有交易?總覺得他們用來做交易的東西不等價。我問你,寒鐵有什麼特別的用處嗎?」
趙小貓想了好久,嘴角一沉,不耐煩道:「不就是一塊鐵,還能有什麼用處?我不知道。」
師秦已經摸清了她的脾氣,倒也不急,引導著她去想這個問題:「寒鐵和黑鱗鮫的魚鱗加起來呢?可有什麼用處?你那百科全書上沒記載?」
趙小貓果然收起了不耐煩,愣了片刻,她搖頭:「陰司百科只是簡要記載,你以為是菜譜啊?指望它把油鹽醬醋各個部位如何拆開下飯告訴你?」
師秦又問:「你自己靠直覺猜呢?就是鮫人鱗的用處和寒鐵的用處,放一起想想?」
趙小貓認真想完,一語驚人:「那個賊是缺個鐵鍋炒魚鱗嗎?」
她這次倒是沒提到草。
「不說笑。」師秦一本正經玩笑道,「這個還真有可能,我大中華擁有源遠流長的美食文化,那個古裝老夜使或許真的是想嘗嘗鐵鍋炒魚鱗的味道,再加上你那顆靈草,他冒死去陰司盜草估計是用來提味的。」
趙小貓哼了一聲,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輕輕瞟了師秦一眼。
師秦咧嘴一笑:「開個玩笑。」
「幫我記上這個問題,」趙小貓再次拿出老年機,自然地接過他這個玩笑,「記得提醒我問白澤,寒鐵和魚鱗除了炒菜做飯之外,還能做什麼。」
「領旨。」
把該記的記好,師秦收起筆,笑問,「你是哪個閻王家的女兒?」
「什麼?」
「你不是陰司儲君嗎?我聽肖隱說了。」師秦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你爹是哪個閻王?」
「陰司沒有閻王。」趙小貓打了個哈欠,兩眼淚汪汪說道,「所以,我就是你理解的閻王,執掌陰司的頭兒。」
她頂著一頭亂髮,揚起下巴,一雙打完哈欠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師秦,彷彿在說:爾等還不跪拜?
師秦默了幾秒,哈哈大笑出聲。
他不是不信,他信她說的是真的,可趙小貓的那個表情,萌的肝顫,跟貓裝老虎唬人一樣。
師處長興奮過頭,喝了一嘴風,直到高鐵到西安站,他還在打嗝。
上午十點左右。
西安站大門口的正對面,一個穿背心大褲衩人字拖,鬍子拉碴的寸頭青年蹲在馬路牙子上端著一碗羊肉湯吃得正香,端碗的手臂上放著三張燒餅,燒餅好像長在了他的手臂上,任他攪拌喝湯,竟神奇的不掉。
此時正值初春,天氣乍暖還寒,街上甚至還有穿羽絨服的,可這廝卻穿個背心褲衩人字拖,活像個在網咖從夏天泡到來年春天,不知道外面什麼季節就出窩的死宅。
你說他是不怕冷吧,也不是,這廝兩行清鼻涕淌老長,亮晶晶的掛在人中處,路過的一個七八歲小姑娘指著他對媽媽說:「他鼻涕掉嘴裡又被自己吃進去了!」
天真的童言嗆的這廝一鼻腔羊肉湯。
他有個鼓囊囊的錢包別在大褲衩後面,自己正咳的羊肉湯四濺,燒餅也差點掉,回過神,忽覺背後一輕。
這廝當即撂下碗,抱著燒餅,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