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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還有盒胭脂。
蘇北湘捏出胭脂盒,鄙視道:「出門打仗,身上還帶胭脂水粉……」
「有問題嗎?」胭脂是阿蘭之前在墨城買的那個,本來想塗胎記,後來被樓玉勸了回去,這盒胭脂就一直收在身上,她沒有浪費的習慣,用不上也不會扔掉,因而就一直帶著。
但這些,她不想跟蘇北湘解釋,只倒出一些碎銀銅板給蘇北湘,取回胭脂,把荷包塞了回去,「小七的腦袋上還一堆花花綠綠的寶石花呢。」
蘇北湘也不想跟她糾結這個問題,只道:「你不知道別亂說,那些都是他娘他姐姐們的遺物,你以為他是戴著臭美嗎?跟你又不一樣。」
阿蘭愣了好久,這下是真的閉嘴了。
她以為樓玉就是那種風流少年郎,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戴他身上也不彆扭,他本身又是那種喜氣洋洋的性子,所以她真的以為樓玉天天戴著那些東西是為了好看……
原來是這樣。
阿蘭岔開了話題:「你看看,錢夠住店嗎?」
「夠了。」蘇北湘看也未看,手指蜷起飛快地數了掌心的錢,放進口袋,趕車回去,問她,「你哪來的錢?」
「蓮華給的。」
那些碎銀,很早的時候步蓮華就說過要給,阿蘭本來沒指望他記住,以前尚書家的姐姐跟她說過,那些公子們對女人說的話,有時候就是哄人玩的。剛開始沒摸清他脾氣時,阿蘭也覺得步蓮華是在哄她玩。
結果步蓮華真的給了。
原先是每天都給,後來是她自己說,每天都有,錢多了沒地方存放,讓他不用如此守諾。
沒想到隔天,步蓮華就拿著一個小荷包來了:「是我疏忽了。給你換成銀票,蘇家錢館的兩張,賀通錢莊的三張,還有些錢幣碎銀,想買什麼就買,沒錢了或者丟了一定要告訴我。另外,要是哪天跟我走散了,你就去找賀通或者蘇商的錢鋪,報我或者北湘的名字都行,千萬要記得。」
蘇北湘一路無話,背上昏睡的步蓮華找了家乾淨敞亮的客棧,吸取上次的教訓,這次要了間大房,打算住一起。
但床只有張大的,蘇北湘自然不會跟病人和阿蘭搶床,他把步蓮華扔在床上後,自覺地挪好椅子,躺了上去,腿放在桌子上。
屋內很長一段時間無人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過了不久,蘇北湘見阿蘭收拾床鋪,忙著打水洗臉,沒注意他,他這才從袖筒裡掏出一截小藥膏,給身上的傷口塗藥。
蘇北湘從小就被爹孃訓斥,說他打起來,背後空門大開,典型的顧前不顧後,因而添了傷,基本都是在身後。
蘇北湘背過手,能夠到的傷,費力塗了,夠不到的,他也懶得管,剛回過頭要把藥膏收進去,就見阿蘭盯著他看。
「怎麼?」蘇北湘問道,「缺什麼東西?」
「不缺。」阿蘭低頭給步蓮華掖了掖被角,又抬起頭問道,「……要不我幫你?」
蘇北湘回敬她三個字:「要你管。」
一般情況下,蘇北湘態度惡劣,吐出這三個字後,阿蘭一定會如他所願,不搭理他的。
不過這次,阿蘭皺眉道:「你背上有道傷,挺長的,肯定夠嗆。所以我好好地再問你一次,你想清楚了回答我,要不要我幫你塗?」
蘇北湘猶豫了許久,最終像要英勇就義般,咬牙切齒地遞上藥膏,說道:「好,那你來。」
阿蘭把藥膏拿在手裡,抬起眼皮說道:「我是幫你,不是你支使我。」
蘇北湘閉上眼睛,醞釀了好久,最終豁了出去,說道:「幫我,謝謝。」
儘管表情還是不情不願,但起碼說謝謝了。
阿蘭哼笑一聲,讓他轉過去。
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