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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阿勒欽收下九瓣銀蓮,驅馬帶著羲族的戰士們離開,羲族的戰士橫起彎月刀,刀背拍在額上,與阿蘭道別。
阿蘭亦舉起手,回禮道:「都嵐見!」
樓四軍的副將趕到,下馬匯報情況,彭城的山匪已悉數拿獲,說完後,又見旁邊的馬車,愣了一愣問道:「指揮使要去哪?」
「去救命。」阿蘭說道,「秦將軍沒來的話……澤陽整軍一事,只好拜託常將軍代為照看了。」
「這怎麼可以?」常廣懵道,「指揮使還未說幾時出發,何時攻城,而且,我接到的令牌也只是駐守洪州三城,等待朝中新官到任。」
「弓箭營有個叫何照的。」阿蘭摘下指揮使的腰牌,交給常廣,說道,「我看他雷厲風行,也熟知如何與澤陽這些賊軍打交道,所以整軍就交給他,常將軍從中指點一二就好。另外,弓箭營還有一位副手,名叫李童,是洪州人,他熟悉瓜城地形,可助劉曜攻城。此外,澤陽軍中有一個叫陳蛋的人……」
阿蘭頓了一頓,說道:「可讓他做攻城前鋒軍,前鋒軍的人由他來挑,其實不必常將軍做什麼,只要把獎賞說了,把澤陽的金銀錢兩拿出來晃一下,他們自會前去攻瓜城。只是軍紀軍規方面……」
這些就是攻城之後的事了。
阿蘭說道:「常將軍不必擔心,瓜城之後應如何應對,要看瓜城的戰況究竟如何了,此事之後再說。將軍去吧。」
阿蘭說完,跳上馬車,讓默然無聲的蘇北湘快些走。
出了城門之後,一直沉默不語的蘇北湘問道:「你是……怎麼記住那麼多人名的?」
阿蘭疑惑道:「記人名很難嗎?」
蘇北湘沒有回答,只是臉色古怪,過了一會兒,又說:「你倒好,把事情都交給別人做了,這麼好的機會,說讓就讓。」
「打天下和坐天下的不是同一個人。」阿蘭忽然說道,「這是蓮華教我的,我又不是將軍,也不是將軍命,戰功讓就讓吧。其實,本來也不需要我做什麼,把正確的人放在正確的位置就好。」
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地好好講話,蘇北湘受寵若驚,但聽了她的話後再次沉默,而後,在馬車吱呀聲中,他也好好說道:「話雖這麼說的,但對於現在的你而言,需要的就是親自立功。步蓮華講給你的是王道,可你現在不是王,只是個無名小卒,所以你並不應該放棄這次立功成名的機會。步蓮華多年來像今天這樣,我們見得多了,其實根本不必如此緊張。說來說去,你這次本可親自帶著澤陽軍到瓜城揚名立萬……蓮華誤事,可惜了。」
「要你多嘴!」他語氣再平靜,也不妨礙最後一句話說的不太好聽,話裡話外不就是說步蓮華誤事嗎?這可把阿蘭給惹毛了。
「你話倒是說的輕鬆,不是疼在你身上,你自然不會為他著急。你又不是瞎了眼,沒看到他的眼睛嗎?」
蘇北湘原意並非如此,只是他和月霜他們差不多,十幾年來,見過多少次步蓮華疼痛發作時的悽慘模樣,今日這種程度又算什麼?
習慣了也就當作平常了。
不過步蓮華今日眼睛忽然變作淺灰色,倒是有些奇怪。然蘇北湘轉念一想,賀族男子二十二歲成人,之前首巫說過,生有天眼,養到成人可不容易,成年了,天譴自然會翻倍來。
步蓮華今年二十二,正是賀族成人的年紀。
如此想來,步蓮華今日眼瞳異變,可能與他年紀有關。
阿蘭仍在氣頭上,說道:「你哪來的資格說他不是?!」
蘇北湘一噎,氣道:「是,是我犯賤,我吃飽了撐的要為你可惜!」
「你可不就是犯賤!」阿蘭毫不客氣,「我告訴你蘇北湘,步蓮華是我的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