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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情背著手,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慢悠悠轉過去,說道:「看見我這身官服了嗎?你覺得我會為了省那點銀子,偷住你家客房?」
夥計便道:「對不住對不住,煙燻了眼睛,沒瞧出大人,您請,您請。老闆!!招待好官大人!」
前門的老闆幾乎是小跑著來迎接沈情,臉上堆笑點頭哈腰,背弓的像只蝦,讓沈情覺得他只有自己半個那麼高,然而回頭與別的客人說話時,這老闆站直了,卻比她高許多。
能伸能縮,也是神功了。
「大人您怎麼稱呼?」
「我姓沈。」
「您來小店是住店還是吃飯?」
沈情倚在櫃檯前,指了指門外,笑道:「今日,可否看見許多官員到此地來了?」
「是、是。」
「你可知是因何事?」
「不、不知……」
「侯府丟了一個人,那位大人極為重要,因而,我們都是在查辦此案。」
送聖太后的賀禮丟失一事,沈情是不會向外說的,就算燕川的百姓們已經聽到了風聲,官府不言,百姓自然也不敢說知道。
因而,沈情有意說了侯府丟失一人,想看看老闆的反應。
老闆微微抿了下嘴角,眼睛不由自主地朝樓上的客房瞄去。
沈情微微一笑:「都說客棧的訊息最為靈通,本官免不得要向老闆打聽打聽。」
老闆收回視線,笑容滿面道:「不敢不敢,沈大人您說。」
「侯府的這位失蹤的大人,此次來燕川是微服出訪,本官收到訊息,大人很有可能在同福客棧落腳。所以,還要借老闆的名簿一閱。」
老闆愣住,額上冒汗,好半晌才拿出名簿,緊張地盯著名簿,不敢抬頭看沈情,喉頭顫動著,說道:「大人請看。」
老闆的反應讓沈情心中一喜,她面上不顯,端著官架子,煞有介事的翻閱著名簿,慢悠悠道:「嘖,是本官疏忽,那位大人既然微服出訪,一定是化名至此。只翻名簿,自然尋不見。所以還要靠老闆了,這幾日,這家客棧裡,可有人什麼都未說,房間未交還木牌就突然離開的嗎?」
老闆猛烈搖頭:「不曾有。」
「哦……」沈情說道,「沒有啊,這就奇怪了,大人微服至此,自然不會住到縣衙去,燕川就那麼點地方,除了老闆的同福客棧,其他也無處可去了啊,難道,大人這幾日露宿街頭了?」
老闆嚥了口唾沫,問道:「這位沈大人,您可否告訴小民,這位大人長相身高,穿的什麼衣服,小民給您想想看。」
「啊……」沈情挑眉,「你問他體貌特徵穿著打扮啊?」
這個客棧老闆,一定有貓膩。
這麼想知道體貌特徵,應該是想確定什麼。
沈情死死盯著他,回憶著臨昭撈上來的死者外貌穿著,慢慢說道:「那位大人此次微服出行,著商人打扮,身穿天青色海紋錦,腳蹬著一雙鹿皮靴,走時還帶上了僕役給他的鹿皮袋和腰勾。高七尺左右,長相嘛……大人的長相是我們侯府數一數二的精神,濃眉大眼,唇上略有些鬍鬚。大人年輕有為,今年未滿三十,便已是侯府首學。」
老闆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沈情眼睛一眯,知道他必定是見過死者的,便緊緊追問道:「看老闆的表情,應該是見過我家大人?」
老闆下意識推辭,連連擺手說不不不,可在沈情的逼視下,還是支支吾吾說了:「每日進進出出的那麼多人,天南海北的都有……小民也只是記了個大概,那位大人可能是在這裡住……也可能已經走了。」
「走?」沈情問道,「他去哪了?」
老闆轉了轉眼珠子,顫巍巍指著京城方向:「許是朝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