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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夏庭晚用微信聯絡溫子辰約見面,很謹慎地沒有直言具體的事情,只說有事情想問一下。
然而電話那頭溫子辰卻有點支支吾吾,好像並不太想見他,推脫著說這兩天工作有點忙。
夏庭晚很平淡地問道:“你還是在仁愛醫院的兒科嗎?”
“嗯。”溫子辰下意識地回應道:“是的。”
夏庭晚隨即若無其事地結束了這段對話。
但是掛掉電話之後,卻馬上就讓趙南殊之前找的那個在仁愛醫院工作的朋友查溫子辰的排班表。
他並不是那麼好擺脫的人,溫子辰避著他,他就下班時間去仁愛兒科那兒堵。
不達目的,他絕不會罷休。
夏庭晚忽然意識到,原來真的到了這種時候……他也可以十分狡猾。
可是那樣想著的時候,心裡卻又感到了一種微妙的難堪。
之前溫子辰約他見面之後,他本以為再也不會見到這個人,甚至包括對溫子辰、以及這個人延伸出來的那一段不太美好的記憶,他都以為可以徹底地遺忘。
然而現實最終無法讓他那樣瀟灑。
他記憶深刻地想起,溫子辰那時曾經很微妙地問過他一個問題:“你們的問題,都解決了嗎?”
他那時,傻樂著住回香山,因為重新得到蘇言的愛情而沾沾自喜。
他對他們之間的問題一無所知。
而溫子辰看似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在無聲的角逐中黯然退場,可是實際上卻可能掌握著連他都不知道的真相。
那時的溫子辰看著他,會不會也覺得他很滑稽呢。
……
第二天上午時,陸相南開車來香山看夏庭晚。
夏庭晚起來之後感覺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肩膀到腰都又酸又痛。
他連續兩天都根本無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入睡,眼睛裡都熬得起了血絲,昨天到了後半夜時,實在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才吃了兩片安眠藥,靠著效力勉強睡了一會兒。
睡得很淺很淺,夢裡似乎蘇言回來了,像往常那樣掀開他的被子溫柔地親他,身上是清冽的薄荷味。
有那麼一會兒,他想他其實知道那是夢,只是怎麼都不願意讓自己醒來。
這兩天他無頭蒼蠅似的尋找蘇言下落時,也病急亂投醫地給許哲打了電話,也簡略地說明了蘇言生病的事,最後那邊當然是不知情。
但是許哲擔心他所以才叫陸相南過來看他,順便也要和他說試鏡的結果,結果陸相南一到香山看到了他的模樣,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蘇言還是沒信兒?”陸相南陰著臉問。
“沒有。”夏庭晚聲音沙啞地說。
連續幾十個小時的過度焦慮之後,他陷入了一種極端的疲憊和空洞的狀態,甚至連擔心的感覺,都漸漸變得很模糊。
“他媽的。”
陸相南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低聲罵了句髒話:“你還能不能撐得住?”
夏庭晚看著陸相南,無聲地點了點頭。
“那我先跟你說《尋》的事。上次試鏡,我和許哲把你和時渺的錄影看了好幾遍,也給投資人那邊發了過去,但是那邊很神秘,只是選角的事,他們儘量不干涉許哲的判斷。所以意思是,許哲基本能掌握決定權。”
“嗯。”
“說實話,許哲和我,都比較偏向於你演的顧非,有啞巴的那種細膩的心理狀態,雖然沒有時渺那麼強的爆發力,不過細細品味下來,更有層次感。但是許哲和賀言西探討過之後,他的想法有點不一樣,我也可以和你透個底。”
夏庭晚抬起頭,眼神裡有一點點的失望,試探著問:“他……他是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