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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展和陸相南的拜訪還是讓夏庭晚挺期待的,他一個人養傷的日子,雖然很愜意,但蘇言不在時,偶爾也有點無聊。
蘇宅突然的熱鬧讓他感到很雀躍,第二天夏庭晚竟然破天荒地起得和蘇言一樣早。
夏庭晚現在已經能用腳尖點著站立,所以蘇言把他抱到洗手間之後,兩個人就並排站著用電動牙刷刷牙。因為他們作息差很多,所以這場面哪怕是在過去那段婚姻中都很少見。
夏庭晚一邊刷,一邊側眼偷看蘇言。
清晨的陽光從天窗灑下來一抹,彷彿把蘇言深邃的側臉輪廓鍍上了一層金光,他竟然感到有種奇異的怦然心動。
洗完臉之後,夏庭晚忽然拉住蘇言的手:“蘇言,我幫你刮鬍子。”
這句話一說出口,他自己覺得耳朵好像紅了。
他其實特別喜歡和蘇言黏黏糊糊地纏在一塊兒,做點外人看起來很膩歪的事。
但是他的臉皮薄,撒嬌起來也帶著一點奶貓似的張牙舞爪勁兒,蘇言如果拒絕他,他就要撓人。
蘇言轉過頭有些驚訝地看他,臉上還留著些水珠,遲疑了一會兒。
夏庭晚等得臉都發燙了,乾脆不等蘇言回答,一把就搶過蘇言手裡的剃鬚刀,有點虛張聲勢地擺出不容反駁的樣子:“你過來。”
蘇言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走過去把夏庭晚一把抱了起來。
他把夏庭晚的身子放在一旁的皮椅上:“你坐著,站久了腳會不舒服。”
夏庭晚這才知道蘇言不是拒絕的意思,他看著蘇言在他面前很聽話地蹲了下來。
臉不由有點紅,他伸手把蘇言的下巴抬了起來。
高大的男人有點像陸相南家裡那隻大型的緬因貓蘭蘭,毛色漂亮,神情也總是很威嚴,可是在他面前內裡其實非常溫順。
夏庭晚把身子前傾扶著蘇言的臉孔,開啟剃鬚刀的開關,細緻地沿著蘇言清晰的下頜線往前推。
蘇言也很聽話地看著他,陽光灑在淺灰色的瞳孔裡,溫柔又專注。
剃鬚刀發出很輕微的嗡嗡聲響,掩蓋著逐漸加快的心跳聲。
他伸長手從臺子上把鬚後水拿下來,搖晃一下開啟瓶蓋,他把液體倒在掌心,然後輕輕地拍在蘇言的臉頰和下巴上。
薄荷味冷香一下子飄散出來。
那正是他熟悉的、蘇言過去在早晨把他吻醒時的味道。
夏庭晚忍不住輕輕吻了一下蘇言的額頭。
“蘇言,你真帥。”他認真地說。
蘇言看著他慢慢地笑了。
唇角微微翹起,眼神也隨即神采奕奕地亮了起來。
夏庭晚在那一刻忽然想,以前他認為自己是蘇言一輩子的小王子,所以才肆無忌憚地妄為。
離婚之後,他又懷疑地推翻了過去的一切。以為自己再也沒有在蘇言面前那樣任性驕縱的資格了。
可是這段時間,他漸漸成長了許多,才知道那樣的悲觀其實也是不正確的。
其實他沒有變,他仍然是被蘇言捧在手心裡愛護著的。
只是他更加明白了自己——
原來蘇言也是他的王子。
……
陸相南下午就來了。
他還是很有範兒地在腦後扎著小辮子,上身套著一件絨絨的米色毛衣,胸口圖案赫然是粉色的小豬佩奇。這和他的外貌氣質過於矛盾,以至於有了一種反差萌的感覺。
其實相較於夏庭晚愛美的孔雀性子,陸相南就好像對衣著打扮隨意得多,他息影之前就經常被媒體拍到私下穿著人字拖,t恤上沾著油彩的樣子去吃夜宵。
所以這會兒夏庭晚雖然覺得有點好笑,卻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