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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庭晚花了足足一星期的時間,才整理好自己的東西。
七天了,蘇言沒有回來過,也沒有隻言片語,只派陸秘書回來取過一次檔案。
夏庭晚因此覺得好沮喪,可這又是他意料之中的。
管家、廚師和司機還都留在香山的宅子裡幫襯,他們把握了一種微妙卻又得體的態度,大部分時間給夏庭晚留出了足夠的空間,但是如果需要的話又會隨時出現。
沒有人表露出任何不同尋常的態度,沒有人催促,也沒有人多話。
這當然是蘇家的風格。
蘇言處事妥帖、平穩,卻又不拖泥帶水。 哪怕是當年狂熱的追求,也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原則。
說了要工作,就絕不會回覆夏庭晚的訊息。可在夏庭晚都要因為懷疑自己的魅力而惱火的時候,蘇言又往往已經坐飛機回到了他的身邊。
蘇言經常很忙,飛回來也只陪夏庭晚說一晚上話,第二天一大早,往往夏庭晚人都還沒睡醒他便又飛走了,可他對於奔波跋涉之苦一字不提。
他不插手夏庭晚的工作,也不干涉夏庭晚的生活,寫了那麼多纏綿的情書,可是轉身離開時卻總是乾脆。
夏庭晚那時私下經常和朋友吐槽過蘇言是個老古董,可實際上他一直覺得蘇言有種老派的尊嚴和從容。
那種風度他沒有,他周圍的任何人也沒有。
確信蘇言不會出現的第八天,夏庭晚終於無法再磨蹭下去了。
他的東西其實也沒那麼多,不方便帶著的都整理好了等管家直接安排送去他家裡,手上只提了一個精巧的牛皮行李箱,戴著一副墨鏡就離開了蘇家。
“夏先生,送您回家還是?”
“不回家。”
夏庭晚坐在後座看著車窗外看著香山的風景答道。
他不想回到那個家。
當年與蘇言結婚就是母親張雪喬和繼父一力主張,如今媒體報了他和蘇言離婚的小道訊息,張雪喬早就給他打了幾十通電話。
夏庭晚一個也沒接,他想也知道接了張雪喬會說什麼,無非是要他趕快去求蘇言不要離婚的話。
張雪喬是那樣一種女人,一輩子都靠男人的施捨活著,哪怕到了近五十歲的年紀,也還在嬌滴滴地和繼父撒著嬌。
可他也不怪她,她無非就是想永遠都做個小女人,而不是個母親。
她想要活得舒心,為此,兒子的幸福與否,就顯得不那麼重要。
就像他八歲那年,有一天,她因為不堪忍受家暴而逃走了,就那麼把他丟給了酒鬼父親夏仲予肆意虐待一樣。
但是張雪喬終究也不算徹底冷血,在他十三歲的一天,她忽然帶著從商的繼父回來了,一照面就是二十幾萬丟給夏仲予,把這個只會喝酒和賭博的男人砸得暈頭轉向,然後乾脆利落地把夏庭晚帶回了繼父家。
張雪喬至今都認為她和繼父是救世主,把渾身是傷的夏庭晚從沼澤裡給拉了出來。
可夏庭晚卻像只不服管教的野貓,不親人,也不聽話,繼父覺得他不懂得感恩,很少和他說話。
直到五年前事業重創,底褲都要賠掉時,才語重心長地找夏庭晚談話:不如就和蘇先生過吧,我看他也是真心待你的。
夏庭晚從來沒有過家。
直到五年前蘇言對他說:“庭庭,過去的人生,誰都改變不了,可是以後不一樣,我給你一個家。”
可現在他又沒有家了。
“去我助理那兒吧。”
夏庭晚想了很久,終於勉強想出了一個去處。
下午晚上有點事,今天提前更=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