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謦兒邁著碎步,裊裊娜挪的走了。
&ldo;大人,這個謦兒倒是會伺候,我看她也可中堂的意,難得丁香夫人也喜歡,中堂乾脆就收了房&rdo;盛宣懷看著她的背影道。
李鴻章瞬息間變了臉色,眉毛飛揚,眼睛裡滿是陰鷲之色,鼻子哼了一下道:&ldo;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七王爺送我的,不能不留著,誰知道是什麼來路,咱們這位王爺開慶記公司做賣官的買賣是好手,這樣的心計他是沒有的,料想還是太后的意思啊!我被調到了廣州,榮祿在北洋裡摻沙子、耍光棍,也坐穩了屁股,可朝廷還是忌憚著我把個這樣的人在放我枕頭邊上,睡覺都不能眼睛閉塌實了!&rdo;
&ldo;大人剛才當著謦兒那麼罵載漪,如果她真的是朝廷的耳報神,那可就&rdo;盛宣懷憂心憧憧道。
&ldo;放心吧,沒事兒,載漪的那個兒子還沒當上皇上呢!現在天下糜爛成這個樣子,不是他挑頭鬧的?聯軍都進了北京,還有他好果子吃嗎?再說了,這些年,我身邊的人哪裡來的沒有?我自己都不知道裡面有多少是朝廷的探子,多少是各地的督、撫安插在我身邊瞧風色的由他吧?誰還能把我老李的蛋咬了去?&rdo;李鴻章全然不在意。
中堂的這點子老毛病怎麼都改不了啊!當年曾文正公就說過他,見識超人,朝堂無人可及,就是這兩淮軍中養成的匪氣脫不了殼。二十三歲就中了進士的人,翰林的底子,又當了那麼多年的中樞大學士,這一張口粗話就出來了。當年的那句笑話&ldo;翰林變綠林&rdo;,還真是沒委屈了他老人家。可是他畢竟為朝廷立了那麼多的功勞,平長毛、捻子,一千三百名兩淮新編烏合,破衣爛衫,訓練不足,裝備不整,被洋人笑話是&ldo;乞丐兵&rdo;,可是就是這些乞丐兵守住了上海,當時進攻上海的長毛可是有數萬之眾啊!辦上海三局、修鐵路、建海軍,胼手胝足在萬般艱辛裡維持著大清最後的一點體面,還要小心謹慎的應付滿州親貴和朝廷裡不知山外日月是何年的清流的詆毀攻訐。就是這樣,朝廷還是如此的提防他,真是讓人心寒啊!
&ldo;朝廷也真是,有中堂才有這大清!這麼多年來,要不是中堂,這大清早就不知道什麼樣子了還明目張膽的就在中堂身邊就埋釘子!&rdo;盛宣懷咬著牙繃著臉,恨意滿胸道。
&ldo;算了,我也慣了,朝廷對漢臣永遠是個不信任,怕我是吳三桂!不過你還別說這丫頭伺候人倒真是個好手,按摩捏腳的功夫,揚州的師傅都比不上,也會討人喜歡,你是知道丁香的,那是個沒底的醋罈子,偏偏就喜歡她&rdo;李鴻章提起寵妾丁香夫人,一臉的愛憐:&ldo;好了,杏蓀,說正經的吧!黑猴子還說了什麼。&rdo;
&ldo;他說,岑春煊帶著五千甘肅綠營跑到了北京勤王,結果到了北京得知兩宮西巡,又帶著騎兵追上了聖駕,另外,吳永也接了駕,現在做了行在的糧臺會辦&rdo;
&ldo;岑春煊?&rdo;李鴻章一字一頓輕輕唸叨著這個名字:&ldo;是不是原來雲貴總督岑毓英的兒子,做了幾天的廣東布政使的?後來和鹿傳麟不對付,給調到甘肅當了按察使的那個?&rdo;
&ldo;中堂說的一點都不錯,就是他!中堂好記性啊!&rdo;
&ldo;這小子當年在北京是出了名的混球,號稱京城三惡少之一,現在會來事兒了?&rdo;李鴻章樂道。
&ldo;聽說他在甘肅官聲還好!沒什麼刮地皮的事情,就是執法嚴苛,芝麻綠豆大的事兒都能辦成大案子,甘肅的官都怕他,他衙門口的籠子不知道站死了多少人&rdo;
&ldo;杏蓀啊,你這個妹夫吳永不簡單啊!現在給行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