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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宮,紫微殿。
李世民烘著老繭一層層的腳板,酹了杯程咬金偷偷送來的酒:“中山地缸荻粱酒,除了不夠烈,味道還是不錯滴。”
張阿難笑道:“也就是盧國公敢送陛下酒了。”
李世民微微擺手:“不能以送酒論忠誠。”
這話,聽聽就得了,莫當真。
要是真沒效用,還有那麼多人給上官送禮不?
“彭王今天又坑到人了。”張阿難面帶笑容地閒聊。
皇帝時常在深宮中,張阿難就是他的耳報神,無論是什麼事,都要斟酌著稟告。
當然,這不代表張阿難沒有一點個人態度,比如現在的笑容就表明,他對彭王的作為隱隱支援。
“嗯?元則罷官以來,不是窩在十六王宅,就是在崇仁坊鬥鴿吧?哪個瓜皮送上門了?”李世民也來了點興趣。
李元則鬥鴿,日常賭博,李世民是知道的。
《貞觀律》是規定了,博戲賭財,杖一百,可誰管得了李元則?
崇仁坊是歸雍州管來著,可你能讓李泰打十二叔的板子?
那不合適喲!
宗正寺根本不可能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再說,沒有一定身家的人,他配被堂堂彭王坑麼?
就當是劫富濟貴了。
張阿難輕笑:“高句麗世子高桓權,在朝堂未得到滿意的回覆,想鑽營一把,拉了九車珠寶、一車野山參,想走走趙國公的門路。”
李世民捶案大笑。
不用說,高桓權肯定是被吆五喝六的聲音吸引進去,然後中了李元則的算計。
“高句麗的大使者快瘋了,總是纏著通事舍人來濟,叫嚷不可能一次都贏不了。”張阿難輕笑。
李世民笑得有趣:“十二弟隱隱有朕當年的風采。嗯,手尾處理乾淨了沒?”
張阿難笑道:“摻五石散的水全部倒了,飲此水的鴿子,全部被烤吃了。屬高句麗世子吃得最歡,最後竟在大冷天脫袍而走。”
哼哼,不知道什麼叫十賭九騙麼?
不務正業的十二弟,這一次給高句麗上了一課。
長安水很深,快回平壤城。
不待見是真的,誰讓前朝的恨那麼深呢?
“等等!”
李世民突然反應過來,吸了口冷氣:“十車珠寶、人參?張阿難,你去告訴彭王,上交七成!”
“範錚那個瓜娃子說的要是靠譜,大唐在高句麗等三國要多安插人手了,免得連錢太祚快不行的訊息都不知道。”
“這些,都得要錢吶!”
在貞觀前期窮怕了的李世民,貔貅性子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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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化坊,坊學。
範錚負著手,把幾個有了職司的坊學生抽出來,一一告誡,讓他們在翻年正月初八五更末,隨範錚去各衙報到。
有使用童工的嫌疑哈。
範錚同時告訴兀自在書海里狗刨的學生,好生學著,待同窗豎立了口碑,自然有你們的去處。
當然,絕大多數人不可能為官,為吏還是可以的,至少安穩。
即便朝廷衙門進不去,也能透過東市署卜乙,將他們引薦給各家鋪子。
多的不敢保證,至少能輕鬆混碗飽飯吃。
鐵小壯,則早就溜了,陪戎副尉的散官,被當成了實職使。
他成為坊學生的先鋒,委實是個意外。
留下的學生,有興奮的、有失落的,自然由糜斐與酈正義去引導。
陸甲生從坊門處小跑進來:“縣男,外面有一個雙頰紫紅的男人要見你。”
範錚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