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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氣笑了:“果然是在狡辯!一旬才去教半日的算學,能累死你?就推脫!”
範錚嘆息:“陛下有所不知,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師不必賢於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師。”
孔穎達與顏師古、令狐德棻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濃濃的震驚與欣賞。
想不到,這個半吊子出身的侍御史,竟出口成章,句句戳中了大儒們的心臟。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大儒或多或少身為人師。
嘿嘿,擷取的《師說》,你們沒有認同感才叫咄咄怪事。
“雖說算盤之道,敦化坊學生都是臣教的,可許多學生的手腳都比臣快了許多,這就是最好的例子。再說,有哪個為師的,會不希望弟子能超越自己呢?”
“臣不敢強求要讓巫亹進算學。事不可為,臣讓他回坊學教算盤就是,算學依舊由臣教。”
範錚人畜無害地眨眼,一臉無辜。
別人無所謂,孔穎達卻緊張了。
日後難免有人將算學生與坊學生的算盤水平捏一塊比較,如果都是巫亹教的,無話可說,最多就是驗證了範錚的話,技藝應當從小學起。
如果一頭是範錚教,一頭是巫亹教,偏偏巫亹教出來的學生更厲害,外頭的話可就酸了。
什麼算學不如坊學了、有眼不識金鑲玉了,能夠讓國子監顏面大失。
孔穎達幾十歲人了,不可能去求權、求財、求色,不就好點名聲麼?
“陛下,國子監以為,巫亹可為助教。算學沒這個職位,可以設為裹行嘛。”
看看,範錚過去經歷的遭遇,偶爾還能在自家學生身上展現。
至於安排到民部的甄邦,不用範錚費心,民部尚書唐儉已經妥善處理了。
想想這位起落視等閒的莒國公,範錚也是搖頭。
算了,反正唐儉也不是範錚能觸動的人物,上次被免官,也只是皇帝在藉機點一點親家罷了。
唯有甄行頭疼,範錚不想讓他下地方,皇城裡的衙門,範錚還有許多隻能跟人打哈哈、攀不上交情的。
還是李乾祐解了難處,一個小小的御史臺書令史就解決問題了。
官身不是事,書令史是流外官,時機合適、上官不變的情況下,入流還是很容易的。
御史臺最大的好處,在於升遷不必按部就班,要不然你以為馬周之類的官員,為什麼從御史臺出去、又要回來打一個滾兒?
單單範錚從監察御史跳到侍御史這一步,就能讓多少外官哭出聲音:我們也想要!
最終,幾名打頭的學生都混出了前程。
唐儉甚至表示,看今年……明年甄邦的成色,再決定是否從坊學引進吏員。
注意了,是吏。
範錚表示,甄邦得努力了,要不然屁股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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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館中,高桓權坐立不安。
大唐這一兩年是不會動手的,高句麗也心知肚明。
畢竟,需要動手的理由,你不能嚷嚷“叫你不戴帽子”不是?
另外,路途遙遠,五千一百里地,也不是說想打就打的。
就連對付高昌彈丸小國,侯君集帶交河軍,在路上都吃了七八個月的沙子,何況是對付高句麗這樣的“大國”?
這個詞,高桓權認為沒錯,高句麗是大國,大唐是巨國。
可是,新羅和百濟兩隻討厭的小蟲子,著實討厭啊!
外,三面受敵;
內,錢氏越來越張狂,整個平壤一半的兵馬,是順奴部的。
大對盧由錢太祚那隻老狐狸擔任,王室沒有任何機會收權的,可錢太祚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