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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食多餐。她每次一下班,肚子就餓的呱呱叫了。
因為胃不好,所以習慣在每個地方都備了充飢的糧食。他的車子自然也有。專門有個小箱子,堆滿她的貯備。薯片,餅乾是最常規的。原來他還記得。但聽他隨口的客套話,竟如有人拿了把刀子一刀一刀的在她心裡刻畫般,痛的連呼吸也要停止了。
原來他什麼都記得。那這一切算什麼呢?記得她喜歡蝴蝶抱枕,記得她當時威脅他:“如果不見了了,要你好看!”。記得她喜歡那牌子的紙巾,因為她喜歡那種觸感,擦上去像母親的手在撫摩。喜歡那味道的香味,很清新怡人,讓人神清氣爽。記得她每每一坐下來,就會喊餓,總喜歡吃零嘴。
為什麼呢?就如同他那晚打她電話,問她為何沒有問他為什麼一樣?其實是她不敢問!她不能問!有些東西問個清楚仔細明白,無非只是再多添一道傷口而已。無法回頭的事情?又何必呢?
第16章
人不是很多,只兩桌而已。因去的晚了,邢利鋒連連笑著解釋:“車子拋錨,車子拋錨。”竟然是與他一桌的。
他遠遠的坐在對面,隔著圓圓的桌子,很遠又很近。菜一個個上來,很多,色香味俱全的。她了無食慾。就這麼坐著,彷彿也是種煎熬,好象在水裡煮,火裡烤一樣。
他住的地方的餐桌不大,淡淡的原木色,小小的長方型,經典的歐洲品牌。張阿姨煮的菜不多,三菜一湯,很家常的味道。他與她就面對面坐著。
她基本上是窩在沙發上看片子的時候比較多,也有過那麼幾次,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溜到門口,要嚇他一嚇。第一次,可能是有點愕然的,卻也從容的將西裝遞給了她,接過她手裡的拖鞋。那日,他心情極好,將張阿姨燒的菜掃蕩一空。
後來,好幾次,她總隱約覺得他是故意在門口用鑰匙轉啊轉的,就是不進來。好象等她去開門似的。她在家也是發呆,所以也有這麼一件事情做做,也覺得不錯。至少覺得自己還可以稍微派上點用場,不是廢人一個。
因為餐桌小,觸手可及,所以他們吃飯,對面坐著的時候,他的手會自然而然的伸到她碗裡。其實他很喜歡給她夾菜,無論在家裡還是與他的一群哥們出去的時候。他其實知道她喜歡什麼,所以生病期間,張阿姨煮的菜很是對她胃口的。
邢利鋒很紳士,也很會照顧人。跟他在一起,覺得很平和,不會去考慮將來的東西,因為未來就在身邊,就在眼前一樣。邢利鋒替她夾了魚,細細的將刺挑出,這才將碟子放到了她面前。來了好幾對家屬的,旁人也自管自的,沒有留意他們的。但她總有種鋒芒刺臂的感覺,就算不抬頭,也知道是他的目光。
她朝邢利鋒微微笑了笑,算是感謝。魚肉軟滑細嫩,入口既化。很可口,但卻總是隱隱透著一種苦澀。她的味蕾最近不是很好,看了邢利鋒一眼,只見他也正看著她,彷彿在徵詢是否好吃的意思。她笑著點了點頭,表示不錯。他也回以一笑。他笑的時候,很是爽朗,總是露出一口漂亮的牙齒,彷彿帶著春暖花開的味道。
只聽“喀嚓”一聲,是玻璃破碎的聲音。只聽於經理的聲音響起,又慌亂又著急:“江總,你的手………”她心裡撲通一下,抬了頭,直視著他。這是她今天第二次將眼光掃向他,包括大廳裡的突然相遇,不在她預期內的那次。
晶亮透明的歐式高腳杯就碎在他的手中,淋漓破碎,那酒在他面前的雪白桌面上暈成一灘,說不出的狼跡。已有一些細小的玻璃刺進了肉裡,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不多,應該傷得不深,但依舊紅的很觸目心驚。他竟神色自若,彷彿傷到的是別人,與他無任何關係。眼光竟看著她,四目相對,只短短的一秒,或者連一秒也不到的時間。她已經移開了。他眼裡深邃卻似乎有火光閃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