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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山再次跪下來：&ldo;大環小環，對不住你們，只能給你們立塊碑了！&rdo;
第五章 天倫（四）
四
大伯當上司令後，對這一仗有很多不解的地方，最為不解的地方是，為什麼周小山只帶馬來順和羅漢堂兩個下山，有部隊為什麼不多帶？那樣不是更保險嗎？大環小環不是不會死嗎？大伯問馬來順，馬來順也不知道為什麼，馬來順說我當時作為副司令，我只能聽他的命令，而不能多問，再說，他雖然帶的人少，並沒有打敗仗，雖然死了大環小環，那不是他的初衷，那是羅漢堂臨陣起慌誤殺死的，與人多人少沒有關係。
大伯說那不一樣，人多，辦法多，把握大，損失小。
馬來順說瞎子司令，反正這一仗已經過去了，反正讓日本人感到了周司令的非凡，這就夠了。不必深入研究。
大伯說我還是要研究研究。
大伯當上司令的第一仗，也是最後的一仗，終於讓他明白了周小山用心良苦。
周小山死後，山本壽夫派人上山來談判，要求大伯帶隊伍歸順。談判代表是張胖炎。他一個人上山來的，只帶了一隻櫓子槍。四兒在山口接他進山。
胖炎說：&ldo;四兒，你就嫁給瞎子了？&rdo;
&ldo;是的。&rdo;
&ldo;你還把司令給他當了？&rdo;
&ldo;是的。&rdo;
&ldo;那馬來順呢？他也心甘情願？&rdo;
&ldo;是的呢！&rdo;
&ldo;那周小山的其他的所有的人都服氣？&rdo;
&ldo;是的呢。&rdo;
&ldo;我就是不懂，一個瞎子，就是會打槍會打獵，有什麼了不得，你們這些好手好腳好眼睛的人真是瞎了眼睛，居然讓他當上司令？&rdo;
&ldo;是的呢。&rdo;
&ldo;你們搞不長的，沒有周小山的量，遲早就要死光光的。&rdo;
&ldo;至少你要先死。&rdo;
&ldo;說好了啊，今天我是來談判的，來挽救你們。你們的周小山死了，我心裡還真是痛得很，又是你把他殺死的，我心裡更痛快！說真實話，他還真是條好漢，在日本人心臟裡攪得日本人不能奈何，甚至怕他，了不起啊！但報應，就這樣不明不白死了。&rdo;
&ldo;是的，不然我會下嫁他嗎？&rdo;
&ldo;是呢，不然他能死在你手上嗎？&rdo;
&ldo;是的。&rdo;
&ldo;死了也好，你們真的是有出路了。&rdo;
&ldo;是的。&rdo;
&ldo;四兒，你不要老是是的好不好？&rdo;
&ldo;是的。&rdo;
&ldo;好吧，你想說是的就是的吧。&rdo;
&ldo;是的。&rdo;
&ldo;我這次上山來，你們準備怎麼對待我？&rdo;
&ldo;殺你！&rdo;
&ldo;要你親手殺我我才依。&rdo;
&ldo;不會。&rdo;
&ldo;那要誰殺我？&rdo;
&ldo;馬來順。&rdo;
&ldo;不行，他當初下了我的兩隻了耳垂，我後來下了他的兩隻耳垂，但我覺得仇還沒有報夠，讓我殺死他還差不多。&rdo;
&ldo;你沒有機會了。&rdo;
說著說著就到了司令部。
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