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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奇瑪的辦公室很乾淨,乾淨到一點生活氣息也沒有,光禿禿的一張桌子,沒有水杯,沒有檔案檔案袋,也沒有簽字筆,這間辦公室與其說是用來辦公的,不如說是警告踏進這間辦公室的人,瑪奇瑪並不是人類。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算不算薪水小偷。”道格毫不客氣地一把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你找我難道是因為調查陷入瓶頸了嗎?”瑪奇瑪平靜地說道。
“我沒打算從你這獲取情報,而是想從你這獲取一個態度。”道格說道,他組織了一下語言,鄭重地問道:“你…是否知道發生了這樣的案件?”
“不知道。”瑪奇瑪乾脆利落地說道,“想要躲開我的視察,也是能做到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道格眯著眼睛說道,“能躲開你眼線,說明知道你的存在,並且不想讓你知道……”
“你是想問我會不會出手吧?”瑪奇瑪的嘴角微微揚起。
“沒錯。”道格點了點頭。
“是因為擔心小泉紅子嗎?”瑪奇瑪詢問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沒有任何意義。”道格聳了聳肩道,“無聊的試探就沒必要了。”
“如果是與政治相關的人,我會出手。”瑪奇瑪翹著二郎腿,那雙年輪一般的黃色眼睛緊緊地盯著道格,“人類最擅長對付的種族,那無疑就是人類自己。”
“你為什麼不親自出手?”道格好奇道。
“我既然以人類的身份出現,那就得以人類的規矩來,這是對我的約束,所以才有了公安四科。”瑪奇瑪好整以暇地說道,“概念若是沒有規則的束縛,自然就無了形體,你應該是懂得。”
“而且人類的政治,哪有乾淨的?我如果主動出手調查,那麼迎來的必然是整個政客群體的消失。”
“我明白了。”道格點了點頭,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若是能收集到足夠的證據,就能直接宣判對方的死刑,瑪奇瑪是人類法制規則下契約的怪物,她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按規矩來的感覺。
不過瑪奇瑪跟自己透露這麼多的原因又是什麼?道格不清楚,但是他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次的敵人絕對不簡單,應該說這次邪教儀式所供奉的物件,肯定是和瑪奇瑪一個級別的。
能夠逃過瑪奇瑪的監控,只有這一個原因,用人類去思考非人只會得到不準確的結果,所以道格直接將瑪奇瑪預設為‘全知全能’來思考問題。
知道但卻不去找對面麻煩,說明瑪奇瑪受到的束縛極大,自己只要守規矩,就不可能有危險,另一方面也存在這件案子是民事糾紛級別的案子,肯定不會特別危險的可能性。相反,不知道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次的敵人空前強大,已知瑪奇瑪不是人類,舉行邪教儀式的大機率也是個人,那麼只有可能是這個人背後的主子了。
小泉紅子用的占卜術,很明顯是窺視到這個主子了,僅僅只是驚鴻一瞥便受到了極大的反噬,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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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起極為嚴重、令人髮指的綁架殺人案。”警視廳的警視總監日比野國彥正在對著攝像頭講話,白髮蒼蒼的他看上去已經沒有那種中年時那種幹練的模樣了,“警視廳將投入大部分警力,嚴查犯人動向,決不罷休!”
“你的夢想不是打他一拳嗎?”佐藤美和子將一本筆記本遞給了松田陣平後,指了指畫面上的人。
“是的,我記得不是聯絡的目暮警部和白鳥警部補嗎?”松田陣平抓著頭道:“你怎麼來了?”
“本來是白鳥跟你來接洽的,但是我說他沒空,所以我過來了。”佐藤美和子瞪眼道:“你怎麼不跟我說你在調查這麼危險的案子?這個時候多依靠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