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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嬋娟說:&ldo;我也叫鄭大姐吧,當然,我把你們都叫姐,有這麼多姐,真好!大家有個共同的抗戰的目標,相互幫助,共同努力,有人說話,有人關照,比在東洋好多了,在東洋,除了管家就是我一個女孩子,從家中到學校,進出不敢跟日本人的孩子在一起,因為他們多年一直抑華排華,直到最後反華侵華,我們是在他們搞軍國主義那幾年就在東洋,每天都是提心弔膽地過日子,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今天,雖然我是來幫忙的,不是一個軍人,我們在一起也只有幾天時間,但我覺得和你們在一起非常好,我想,在這戰亂年代,我們能結成姐妹,相互幫助,同仇敵愾,共同成長,那不是更好!我把你們當親姐姐,你們把我當親妹妹!&rdo;
鄭琳走過來說:&ldo;你願意我們結成姐妹,好啊!我也願意,你們倆願意嗎?&rdo;鄭琳又對另外兩個女戰士說,張月娥和郭芸幾乎是異口同聲說:&ldo;願意呀!&rdo;月娥還說:&ldo;我們的同志本來就是姐妹,要是再結拜,就更親密了!&rdo;鄭琳說:&ldo;那我們現在就對著太陽起誓,你們覺得怎麼樣?&rdo;任嬋娟跳起來:&ldo;好啊好啊!我們就對太陽起誓!我們姐妹要互相關心,共同友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rdo;鄭琳說:&ldo;讓我們姐妹四個每人說一句!四妹子說了,要我當大姐的說,我們姐妹應該為了抗日,同生死、共患難!&rdo;郭芸說:&ldo;輪到我這個二姐說了,那就是,如果我們中有一個姐妹讓鬼子害死了,其他姐妹就是拼死,也要為她報仇!&rdo;張月娥說:&ldo;我們姐妹既是生死之交,不是一日生,但有一日死!&rdo;說完了她又覺得不對:&ldo;這句話似乎不對,應當是,一個姐妹死了,其他姐妹不應該跟著死,也不能背信棄義,應當前僕後繼,把她的敵人做為自己的敵人,報仇血恨,那怕死了也在所不辭!&rdo;
鄭琳說:&ldo;就這樣吧!既然大家說的是誓言,就應當記下來,而且要互相監督,終生不忘!&rdo;
任嬋娟說:&ldo;我們姐妹四個,鄭琳是大姐,張月娥是二姐,郭芸是三姐,我是四妹,就是四小姐!&rdo;鄭琳說:&ldo;這件事就這樣,我們該工作了!洗的差不多!早點搭在繩子上晾乾,現在物資奇缺,病房等著用!&rdo;說著,大家一邊把洗好的繃帶、衣服在繩子上晾曬,一邊繼續說話,張月娥說:&ldo;剛才我們的任嬋娟,呀!我說錯了,是四妹子,我們的四小姐!還把我叫長官呢,你說好笑不!我現在讓她把我們都叫姐,這真是變化太大也太有意思了?我們這些土包子,居然能認留洋的學生當妹子,那是我們的榮興!&rdo;任嬋娟說:&ldo;好我的二姐呢!我都為自己在東洋上學後悔呢,你還提那個……&rdo;
鄭琳說:&ldo;你說反了,哪能後悔,那是難得!我在國內才讀了幾天私塾,隊伍裡的同志就把我當老師,似乎什麼事都想聽我的意見,覺得我說得有道理,你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洋學生,那可了不得!我們可要好好向你學習,尤其是學說日語,將來和鬼子幹仗拼命,會講幾句日本話,用處可大著呢!&rdo;任嬋娟不以為然的說;&ldo;會日本話有什麼好!父親在東洋的橫濱有字號,我在東洋上學,本來想在那裡多學點東西,將來在中國和東洋做些事情,對父親的事業也有幫助,誰知,剛在東京草稻田商學院的高中部上了兩年學,本來覺得還不錯地日本人,一下子變得像豺狼一樣,突然對中國發動戰爭,闖進我們國家,殺人放火,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北平七七事變後,日本人對在日華人態度大變,敵對情緒大增,此前幾年,我們在東京做生意就難,我爸就想回國,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