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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河北三帥固守三鎮。
詔曰:朕承太上皇付託之重即位十有四日金人之師已及都城大臣建言捐金帛割土地可以紓禍賴宗廟之靈守備弗缺久乃退師而金人屢盟弗終可保今肅王渡河北去未還黏罕(改作尼堪)深入南陷隆德未至三鎮先敗元約。又所過殘破州縣殺掠士女朕夙夜追咎何痛如之已詔元主和議李邦彥奉使放寺李李鄴鄭望之悉行罷黜並詔種師道姚古種師中往援三鎮祖宗之地尺寸不可與人。且保塞陵。
寢所在誓當固守朕不忍陷與三鎮以偷頃刻之安與民同心永保疆土播告中外使知朕意。
遺史曰:金人犯(改作至)京師也。城下之盟割河北河東三鎮以講和好金人退兵至是太原猶堅守不下而河間山中亦為國家守朝廷知三鎮人心不願割地。且議者謂三鎮之地不可割遂充固守乃降是詔。
賜進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校刊。
※卷四十三校勘記。
齎誓書入金國(脫金字) 而安中尚以從官領宮祠(誤作祠宮) 言受至公之道於天(一作天下) 轉易守令(轉誤作專) 猶無顧惜(惜誤作藉) 共挾道君於東南(共誤作一) 去此數人者(者字衍) 不能委曲(誤作曲委) 皆當往迎(誤作當皆)終弗可保(誤作弗終) 。且保全陵寢(全誤作塞) 朕不忍陷此三鎮(此誤作與)。
●卷四十四
靖康中帙十九。
起靖康元年三月十七日癸未,盡二十八日甲午。
十七日估未太上皇迴鑾次南都遣李綱出迎並賜行宮官屬茶藥銀合。
傳信錄曰:先是太上皇回次南都不進批吳敏李綱令一人來莫曉其意皆言事。且不測餘奏上曰:所以欲臣及吳敏者無他欲知朝廷事爾吳敏不可去陛下左右願前奉迎如蒙道君賜對臣具條陳自圍城以來事宜以釋兩宮之疑決無他慮上初不許餘力請之乃聽而徐處仁等謂餘此行有賁育之勇餘笑曰:古人猶單騎見虜(改作敵)況故君乎!上令餘齎書達道君。且賜行宮官屬茶藥銀合有差以十七日離國門二十日抵南都得旨二十一日引對是日道君御幄殿餘起居訖升殿奏事具道上聖孝思慕欲以天下養之意道君泣數行下曰:皇帝仁孝四方所知獎諭曰:都城守禦宗社再安相公之力為多餘再拜謝訖因出子二紙進呈其一乞道君早迴鑾輿不須治毫社西都以慰天下之望其一自敘素蒙道君教育擢用於國家艱危之中得效犬馬之力欲乞身歸田廬之意道君慰勞再四因曰:相公頃為史官緣何事去餘對曰:臣昨任左史得侍清光機一年以狂妄論列都城水災蒙聖恩寬斧鉞之誅迄今感戴道君曰:當時宰執中有不善公者餘愧謝因奏曰:臣昨論水災實偶有所見自古無道之國水冒浸城郭天地之變各以類應正為今日兵革攻圍之兆大抵災異變故猶人之身病在五臟則發於氣色形於脈息善醫者能知之非有物使之然氣自運爾所以聖人觀變於天地而修其在我者故能致治保邦而無危亂之憂也。道君以為然因問虜騎(刪此二字)都城守禦次第餘具以實對復曰:賊(改作敵)退師方渡河時何不邀擊餘曰:朝廷以肅邸在金人軍中故不許道君曰:為宗社計豈復論此餘,於是竊嘆道君大度之不可及也。語既浹洽道君因宣諭行宮止遞角等三事只緣都城已受圍恐為金人所得知行宮所在非有他也。餘對曰:方艱難時兩宮隔絕彼此不相知雖朝廷應副行宮事亦不容無不致者在聖度照知之而已道君因詢朝廷近事逐一解釋謂追贈司馬光止欲得民心毀折夾城止欲防奸細之類因奏曰:皇帝仁孝小心惟恐一有不當道君之意者每得御筆批問輒。
憂懼不進膳臣竊譬之人家尊長出而有以家事付之子弟偶遇強盜劫掠須當隨宜措置及尊長將歸子弟不得不恐懼然為尊長者正當以其能保田園大計慰勞之不當問其細故皇帝傳位之初陛下巡幸適當大敵入寇為宗社計政事不得不小有變革今宗社無虞四方以甯陛下迴鑾臣以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