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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遠想起了之前答應了張梓淇的那句早點睡,突然有一種幹壞事被抓了包的感覺,於是他低下頭,聲音低低地,「馬上就睡。」
不過蘇遠大概不知道有些話只是出於禮貌的客套罷了,或者說他知道,但生性較真的性子讓他把很多客套都當了真。
張梓淇看著垂下頭的蘇遠,莫名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有點好笑,於是本來打算說的,頗為嚴肅地話題就在張梓淇調笑的語氣下變成了另一種情況。
「馬上就睡?」
蘇遠想著答應了的話不可反悔,於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你早點睡。」張梓淇伸手從蘇遠面前撈過茶壺,把自己倒了杯茶,茶葉在黃褐色的水裡舒展開來,裊裊輕煙從茶杯上方升起,張梓淇用手摸了摸杯壁,有一點點燙,喝茶的溫度剛剛好,很顯然是某人剛泡好不久的茶。
張梓淇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苦的……立刻就讓人神采奕奕了呢,打死他都不相信這是一個馬上就睡的人要喝的茶。
「蘇遠,喝完這茶你還睡得著?」張梓淇笑得一臉促狹。
蘇遠怔了怔,頗為無奈地嘆口氣,「今晚睡不著,找我有什麼事?」
張梓淇面色一凜,道,「聖上派我去隨軍徵戰。」
「唉?你不是文官嗎?」蘇遠倒茶的手一抖,燙人的茶水幾乎是瞬間就燙紅了手腕。
張梓淇垂著頭,心情十分低落,「都怪老頭惹得禍。」
「要去多久?」蘇遠問。
「不知道,年都可能吧。」
「一……一路順風,什麼時候走?」
「明天卯時在城門外集合。」
「真早啊……別喝茶了漱個口快去休息吧。」蘇遠起身,雙手扣上張梓淇的肩,就這麼把張梓淇推了出去。
「唉等等蘇遠你都不挽留一下我的嗎虧我們同床而眠同塌而食了那麼久,至少得裝出副悲慼點的表情吧!」張梓淇一邊掙扎一邊喊。
誰和你同床而眠同塌而食了,蘇遠的臉頰開始詭異的發燙。
張梓淇瞥見蘇遠泛紅的臉,想到自己剛剛口不擇言的話,臉後知後覺地也燙了起來。
於是……沒看路的張梓淇悲劇了,房間門口有個門檻,張梓淇一個趔趄,馬上就要來一場與大地的親密接觸時——幸好蘇遠的雙手還扣在張梓淇的肩上,蘇遠扣住了張梓淇的肩,但同時自己的腳也在門檻邊,一個重心不穩,他和張梓淇雙雙倒在了地上。
蘇遠只覺得自己多少年都沒摔得這麼慘痛過了,下有突起的門檻上有張梓淇壓在身上,腳砸在門檻上想必是青了,腰也是痛得很……
張梓淇倒在蘇遠的身上,一點都沒摔痛,蘇遠的手還扣在他的肩上,張梓淇頭枕在蘇遠並不結實的胸膛上,一抬頭,就看見蘇遠那張因為忍痛皺著眉的臉。
……抱了個滿懷。
張梓淇的臉轟得一下就紅了,他趕忙從地上爬起,然後把蘇遠從地上攙起來。
「沒事吧。」張梓淇幫蘇遠拍了拍身上的灰。
蘇遠痛得呲牙咧嘴的,但又想起張梓淇是明天一大早就得去隨軍的人,於是保持了一張面癱臉,道,「沒什麼事,你快回去睡覺吧。」
張梓淇點點頭,這時早已失了玩鬧的心思,把蘇遠扶回床後便回房躺床上睡著了。
蘇遠坐在床上,聽見張梓淇把門一關,面無表情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他揉了會淤青的腳踝,感覺沒那麼難受後把燈滅了睡覺。
第二天寅時張梓淇就醒來了,明明身體還很睏倦,偏偏意識卻又無比清醒。
他躺在床上,連根手指都懶得動,眼睛睜得大大的,頗有點像死不瞑目的人的遺容,黑暗裡,他聽見老頭嘆著氣道,「去隨軍當個掌勺的做做飯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