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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六爺瞧了幾眼,樂了:「這什麼吃法啊?洋酒配瓜子。」
他瞬間漲紅了臉:「我……我再去給您拿別的,您想吃什麼?」
「罷了,喝酒就夠了。」賀六爺端起酒瓶,仔細打量,「你給我這個,還不如二鍋頭。」
然後不等他回答,就貼過去問:「這一瓶你賣給我,經理給多少好處?」
方伊池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褪去。
敢情賀六爺覺得他把自己當冤大頭呢!
多日來的期盼碎得稀爛,方伊池死死攥著裙擺報了個數。
「哦……」賀六爺邊聽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捏在手裡晃晃,「成,你再去給我拿二十箱。」
「六爺?!」方伊池嚇死了,扶著桌子猛地後退一步,連紅了的眼眶都來不及藏,「您……您要灌死自己啊?」
得嘞,話也不會說了。
賀六爺瞧他笑:「可你一瓶就賺那麼點,我不買二十箱,哪兒夠啊?」
「夠了夠了。」方伊池已經分不清自己心裡不斷翻湧的情緒是驚還是喜了,生怕外面的夥計聽見賀六爺的話,當真去搬二十箱洋酒,連忙衝出去看,確定對方還在,才拍著胸脯回來,「還好。」
「好什麼?」賀六爺並沒有開玩笑,「你怎麼不把我的夥計叫進來?」
方伊池哭笑不得:「叫進來做什麼?」
「買酒。」
「別價。」他是真的不知道擺什麼表情了,心裡頭倒是很暖,明白六爺肯花錢,是因為覺得自己賺得少。
可服務生不就是這樣嗎?
賣酒的錢只是皮毛,客人塞的才是大頭。
方伊池估摸著賀六爺沒來過飯店這樣的地方,所以不曉得規矩,只能含糊地拒絕:「再說了,您點二十箱,別人喝什麼?」
「你過來。」賀六爺心裡有了計較,不打算當著方伊池的面兒說,便招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傷好了嗎?」
方伊池戴著面紗,臉上的傷自然沒好,所以六爺問的是別處。
他乖覺地解開盤口,給六爺看脖子上淺了不少的淤青。
六爺看了,又問:「腿上呢?」
他紅著臉答:「差不多好了。」
六爺說:「給我瞧瞧。」
方伊池不依:「真的好了。」
「你動手還是我動手?」賀六爺眯起眼睛,語氣冷了半分。
他察言觀色的本領練得爐火純青,當即覺察出賀六爺的不滿,連忙捏住裙角,掀起來的時候又罵自己多心。
人家賀六爺連飯店的規矩都不知道,還能佔他一個服務生的便宜?
於是掀起裙擺的手更加堅定,當然也就堅定地掀起了一個小角。
賀六爺堂而皇之地看方伊池雪白的大腿,覺得這個太太找得好,找得妙,要不是怕嚇著人,今天就想八抬大轎娶回去。
「你這樣我怎麼看?」賀六爺不論心裡想什麼,面上都是冷的,「當時菸頭按的地方你當我沒看見?」
他垂著頭回憶起來了,當時賀六爺趕來的時候,他內褲都被人扒了。
方伊池臊起來,說什麼都不肯脫。
「去裡面脫,」賀六爺也不逼他,「裡面暖和。」
他迷迷糊糊地進去了,等脫掉內褲,臉才火燒火燎地燙起來。
這算什麼?
人家賀六爺關心的是他的傷,不是他的人。
「好了嗎?」
方伊池如夢方醒,倏地從床上站起來:「好……好了。」
「好了就出來吧。」
方伊池扭捏地走出去,下面不穿的感覺格外怪異,他總覺得自己步子邁得大些,別人就什麼都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