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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靳嶼自己主動的嗎?”葉饜γ忻械囟宰啪低肺實饋
“……”
畫面一動不動, 屋內的燈光模糊了他的輪廓,他冷白膚色,眼神卻泛著陰鬱的猩紅, 有點像電視裡英俊逼人的吸血鬼。
“自己不行嗎?”葉骷絛追問。
李靳嶼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不要。”
“來嘛, 別不好意思,咱們聊聊, ”葉髡襟危坐地追問道,“我第一次幫你弄的時候,是吐了嗎?我那天早上在廁所有聽到,我當時以為你胃不好。”
“嗯。”
“那第二次呢?”
李靳嶼傾身從床上隨手抽了件衣服過來, 套頭上, 說“好一點,沒吐。”
葉韃凰禱傲, 臉色有點難看,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李靳嶼套上短袖t, 拎了拎胸口的衣料調整坐姿, 將衣服穿正後, 見她沉默不語, 看著鏡頭低聲問道:“怎麼了?”
“你是覺得我噁心嗎?是因為我交過幾個男朋友?寶貝, 我――”
他突然打斷說, “我是覺得我自己噁心。”然後眼神幽深地靜靜看著她許久,一直沒再開口。
屋內很靜,偶爾能聽見隔壁老太太零星的咳嗽聲, 窗外車輪軋著石板路粼粼碾過, 葉饕皇奔湟膊恢道怎麼往下接。腦中兀然有些空白,愣了片刻, 卻聽他拳頭虛虛抵在嘴邊,輕咳了一聲,低著頭道“我看過醫生,醫生說我只是有點心理障礙,你幫我弄過之後,我好像對這件事沒那麼牴觸了。但是好像得看著你才行,我自己還是覺得噁心,其實有時候不是沒感覺,就是怕,寧可忍著。”
“為什麼?”
那時候他十六歲,剛從美國回來,為了哥哥,他被人不聞不問地丟棄了三年,做什麼錯什麼,哥哥永遠是家人的掌上明珠。他小心翼翼地在人家的屋簷下像螻蟻一樣喘息著。遭受了李凌白長達十來年的家庭暴力,無論他做什麼,都得不到認可。人在壓力大,或者燥鬱的時候,總會想透過一種方式來舒壓。
有一種方式,便捷又快速,就是比較廢紙。但至少那一刻,他可以不用想著去取悅任何人。
直到有一天,他開著音樂,戴著耳機在房間裡忘了鎖門,被李凌白猝不及防地推開。耳機裡的靡靡之音成了絕響,在他耳邊隆隆作響。他整個人驟然發緊,全身肌肉彷彿被打了肉毒桿菌,僵硬得一動不會動。
他像一把繃得緊緊的弓,期盼著李凌白不要說難聽的話。然而,李凌白在門口站了半晌,看著那些凌亂的紙團,露出一種極其厭惡的神情,彷彿看見了世界上最骯髒角落裡的淤泥腐爛,散發著令人嘔吐的腥味,捂著鼻子,像是對他忍無可忍地揚聲惡罵道“你怎麼這麼噁心!!”
李靳嶼當時也不過就是十六歲。十六歲的男孩。脫了褲子,穿上褲子,都是一個個乾淨明亮、偶爾莽撞卻懷有堅定希望、鮮衣怒馬的少年。
可他不是,他覺得,他好像就是全身面板潰爛,沒有一寸能看的惡性面板病人。甚至已經從表皮,爛到根裡了。
自那之後,每次都會想起李凌白那句話。他自己弄完都會吐好一陣,醫生說這是男孩子在成長髮育過程中,父母在性教育方面沒有給予正確的引導,甚至用保守思想的性壓抑來扼殺孩子,導致李靳嶼出現了嘔吐反胃、性壓抑等不正常的生理狀態。
葉饔中奶塾終鵓,一時無言,等回過神,憋了半天,說“寶貝,要不咱們開著影片……”
“不要,”李靳嶼站起來,人突然離開畫面,聲音繼續傳來,“我沒事,就是怕你胡思亂想,你交過幾個男朋友我都無所謂,跟你沒關係。”
葉魃音變得意味深長,“真的嗎?真的無所謂嗎?”
他人沒回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