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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警告他們了,&rdo;吉普說,&ldo;提前兩天預警,沒有她的話,他們肯定做不到。所有從島上逃出去的人,都應該感謝她。&rdo;
&ldo;然而就到此為止了嗎?你就這點本事嗎?派珀相信你會是秘密武器,而你就這樣把自由島的最後一線生機給拋棄了?&rdo;
我閉上雙眼。&ldo;這都不是我的選擇,我不想成為什麼秘密武器。&rdo;
&ldo;這我知道,&rdo;佐伊說,&ldo;但是或許你應該那麼做。&rdo;
我們緊挨著火堆躺下,都能夠聽到木柴燃盡變成炭灰時噼啪作響的動靜。在我身旁,吉普的呼吸開始變得很輕,已經進入夢鄉。在火堆另一邊,佐伊的身影模糊不清,但我知道她仍然醒著。我不想吵醒吉普,低聲說道:&ldo;議院裡除了派珀之外,每個人都想我死。如果我再次跟抵抗組織扯上關係,那會有什麼不同呢?一旦他們知道我是誰,那我就完了,對他們來說,我死了最有價值。我能為他們做的,只有自殺,同時搭上扎克的性命,但我不能這麼做。我沒辦法對扎克做出這種事。在所有人當中,你最應該理解,關心自己的孿生哥哥是什麼感覺。&rdo;
佐伊將頭倚在手肘上,說道:&ldo;現在,我正等著看你的孿生哥哥是否能成功殺死我的孿生哥哥,把我也殺掉。你真的希望我會將你哥哥看成雙方和解的典範?&rdo;
&ldo;但是你和派珀團結在了一起。你不會真的希望這個世界上,雙胞胎都被分開吧?&rdo;
佐伊輕聲笑起來。&ldo;你憑什麼覺得世界會因為我想要怎樣,或者你想要怎樣而改變?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子的,如果阿爾法人還像以往那樣對待歐米茄人,那麼歐米茄人就需要找個地方獨立生活,這樣更安全一些。自由島的所有理念就在於此。&rdo;
&ldo;所以我們現在要找到另一個自由島?當阿爾法人又來攻擊的時候,再找另一個?&rdo;
&ldo;我沒見到你給出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rdo;
我閉上眼睛,想起吉普在塔樓上對我說的話:在不用區分阿爾法和歐米茄的世界裡,我們根本不需要一個叫自由島的地方。&ldo;我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我只是覺得,當你再也沒有自由島可以逃避的時候,你就會意識到,真正的問題仍然沒有解決。&rdo;
&ldo;不要對我說教,&rdo;她哂道,&ldo;你盡可以鼓吹你那一套,什麼把阿爾法和歐米茄團結在一起。但在過去幾年,當你被關在看護室平安無事時,派珀和我可是真切看到了,你的孿生哥哥及他的同夥都幹了些什麼,我們一直在為了這個而抗爭。人們目睹孩子們被帶走,囚禁起來,或者在實驗中送掉性命,你真的以為自己能改變他們的想法?&rdo;
我沉默了一會兒。&ldo;我見過所謂的實驗。我是說,不是所有的實驗,但你知道我見過水缸。&rdo;我又停頓片刻,&ldo;而且吉普表示理解。他並非一直同意我的觀點,但是他知道我的意思,在他經歷過那些事之後依然如此。&rdo;
佐伊嘟囔著說:&ldo;他經歷過的那些事?他所有的問題就在於,他根本不記得自己經歷過什麼。派珀告訴我,他就像一張白紙,你能夠讓他相信任何事。&rdo;
我甚至都沒感覺到自己爬了起來,穿過火堆,就那麼沖向佐伊,把她摁在地上死命毆打。
佐伊從毯子裡鑽出來,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扭到一旁,但是直到吉普叫出聲,我才終於停手。
&ldo;你們究竟在幹什麼?&rdo;他站起身,睡眼惺忪地看著我們在火堆另一邊扭打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