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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們的人?&rdo;
&ldo;跟你一樣的人,&rdo;派珀轉向我答道,&ldo;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沒有烙印的先知,他今年十七歲,兩年前離開這裡,一直試著打入議會內部。當然,他的先知能力也有所幫助,不過他時常害怕神甫可能會感知到他。&rdo;
&ldo;他有多接近目標了?&rdo;我問道,竭力抑制住聲音中的焦慮。
&ldo;他是將軍私人宅邸的一名侍從,但不僅僅能接近將軍,還能在她與主事人、法官和其他人舉辦的秘密會議上,見到議會中的許多人。&rdo;他緊緊盯著我繼續說道,&ldo;昨天深夜時分回島的船捎來他的一條訊息,說他開始能接近改造者了。現在,他已經有數次機會和改造者獨處,已做好了下手的準備。我只要下達命令,就能讓改造者死於非命。&rdo;
派珀伸手按響桌邊的鈴,兩名護衛走了進來。在這一過程中,派珀始終緊盯著我不放。派珀在看我的反應。我什麼也沒說,一陣突如其來的疲倦感席捲了我,這種身體上的疲憊,自從來到島上之後我還沒有經歷過。
派珀像往常一樣冷冷地揚了下頭,示意護衛在一旁留神等候,但保持在聽力範圍之外,以免他們聽到我們的談話。
&ldo;你覺得如何?&rdo;他直接問我,&ldo;我要下命令嗎?&rdo;
吉普轉向他說:&ldo;為什麼問我們?我們說什麼你根本不在意。&rdo;
派珀在回答吉普的時候,仍然緊盯著我。&ldo;我不會指望你們說些什麼。&rdo;
21 靶心
沒等吉普走上臺階,我就砰的一聲把住處的門關上了。他到門口的時候,恰好聽到另一邊鑰匙鎖門的聲音。
&ldo;我不得不這麼做,卡絲。&rdo;他在門外喊道。
&ldo;這不是你應該做的決定。&rdo;我在門裡大聲說。他站在門外,肯定聽到了瓶子、杯子和鏡子碎裂的聲音。我把燈扔到門上,金屬燈座朝我反彈回來,玻璃碎了一地。
&ldo;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麼做?&rdo;
回答他的是另一陣撞擊聲,我把兩張床中間的小桌子踢翻了。
&ldo;你覺得自己是個大英雄嗎?&rdo;我大喊,&ldo;跳起來告訴他扎克是我的孿生哥哥?那不是你可以做的決定!&rdo;
&ldo;你覺得自己是個大英雄嗎?保持沉默,讓他殺了扎克,殺了你?&rdo;
我踩著碎玻璃走到門口,開啟門鎖,然後迅速把門拉開,導致他差點倒在我身上。
&ldo;你還不明白嗎?&rdo;我說,&ldo;他在溫德姆根本沒有什麼先知臥底。神甫實在太厲害了,而且就算他們能瞞過她,我也會感覺到針對扎克,以及針對我的威脅,預感到有些事將會發生。他是在虛張聲勢。不然你覺得他憑什麼叫你一起過去?&rdo;
&ldo;難道你就無法理解,他有可能真正重視我的意見嗎?作為這裡唯一一個你孿生哥哥的科學實驗物件,我應該有權瞭解事情的進展?&rdo;
我只是揚起一道眉毛,等他說完。
&ldo;哦,該死的!&rdo;吉普頹然躺到床上,&ldo;他知道我會盡力阻止他。&rdo;他閉上雙眼,&ldo;他並不能真的殺死扎克。但現在……&rdo;
屋子裡逐漸安靜下來,我在他旁邊坐下。&ldo;沒錯。&rdo;
&ldo;而且他根本不需要間諜,眼線,刺客什麼的。&rdo;
&ldo;是的,直接殺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