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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消是他前腳踏進門,後腳宋流丹就會拿東西砸出去,江嶼辰也不躲,任由她隨著心意怎麼做都好,他就想離她近一點,近一點就好。而宋流丹卻不願意看見他,砸得東西也從枕頭換做了水杯,宋流丹最後砸江嶼辰那次用的是隨手抓到的小花瓶,幸好她力氣還未完全恢復,所以砸得偏了些,擦著江嶼辰的額角過去,瞬間就流了血,他還是沒停下腳步,而是踱步到她床邊,坐在凳子上,給她削蘋果。
宋流丹覺得他額角上那抹鮮紅特別刺眼,可她還是咬牙啟齒的趕他走:“滾出去——”
江嶼辰語氣還是很平和:“你剛做完手術,醫生叮囑過不能太激動。”
那次他額上的血流的特別多,可還是不肯離開,宋流丹簡直是無語了,她就覺得這男人是不是精神出現問題了,剛殺了她的孩子,竟然又對她千依百順的,這算什麼?給她一巴掌,再給她顆糖吃?哦,對了,江嶼辰告訴她,她是記憶產生錯亂了,在她住院動手術前,他們倆已經和好了。宋流丹自然是不肯相信,儘管江嶼辰在她面前幾乎是低聲下氣的,她還是不相信他的話,因為她根本就不記得他所說的那些美好,在她的印象中,留下的,只有他的無情與怨恨,只有他的冷嘲熱諷,還有他將她甩到桌角,害死了她的寶寶。
所以,她對江嶼辰的態度特別差,甚至當江嶼辰指著她手指戴著的鑽戒告訴她“你真的答應嫁給我了”時,宋流丹冷冷的瞧他一眼,直接把戒指去掉,走到窗前拋了出去。然後轉過身子看他,她驚詫於江嶼辰眸中閃過的受傷的神色,還有他整個人身上那種落寞的氣息,可她也只是抿了抿唇,重新坐回床上去,抱著被子不再理他。
江嶼辰忽然探出手,大約是想摸她的頭髮,她也躲開了,他似乎嘆了口氣,很無奈似的,然後說:“你先休息會兒,我有點事要出門,晚點過來陪你。”
宋流丹看了看時間,這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他難不成還要陪夜?宋流丹特別嫌棄的瞥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不用了!我不想看見你!”
他卻彷彿是沒脾氣,只是淺淺笑笑,說:“很晚了,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宋流丹簡直拿他沒辦法,捂著被子蓋著腦袋把自己縮成一團。
那晚江嶼辰卻沒有回來,就連第二天也沒看見他,阿啟來了,告訴她:“辰哥發燒了,在輸液,今天不能來看你了!”
宋流丹幾乎想拍手稱好了,果然是老天有眼,惡有惡報!最好病個十天半月起不來床,她也樂得清靜!估摸著是她太喜形於色了,心裡那份小開心被阿啟給看出來了,阿啟就摸了摸額頭,無奈的懇求她:“丹妹,我求你了,你別折騰他了,行不?自打上次在加里曼丹島他為了救你差點送了命,到現在連身體都還未恢復,你昨晚上又讓他在雨裡淋了一宿,他高燒不退還一直在唸叨著說讓我照顧好你,因為怕自己生病會傳染到你身上,所以忍著沒來看你!你就對他好點兒,行麼?”
首先,什麼加里曼丹島宋流丹一點印象都沒有,第二,昨晚上是他自己說有要是去辦,淋了雨生了病關她何時?宋流丹皺著眉頭跟阿啟理論:“別什麼都往我身上推,他對我怎麼樣,我記得一清二楚!”
阿啟兩眼要冒出火來,可大約是考慮到她身體剛恢復不能受刺激,所以捏著拳頭把火給壓下去了,可還是忍不住替江嶼辰辯駁:“若不是你把戒指給扔了,他至於頂著大雨在草地裡找了一晚上麼?姑奶奶,現在可是大冬天,不是夏天,淋雨只當是沖涼了!”
她到底是覺得驚詫,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重視那枚戒指。她覺得自己心裡有些彆扭、不舒服,甚至有點擔心他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生病了那是報應,她為什麼要擔心?於是動了動唇,說:“又不是我逼他去的,他自己樂意去淋雨,生病也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