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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江嶼辰這麼強硬的語氣,阿啟也知道八成是沒戲了。手指死命的摳著方向盤上的皮套子,阿啟手背的青筋幾乎暴起,“那如果她不肯去打胎……”
江嶼辰薄唇龕動:“那我就親自送她去。”
*
宋流丹果然不肯去醫院打胎,她在江宅裡睡了整整兩天兩夜,有李媽在,傭人們誰也不敢去打擾。
三天期限已過,宋流丹提在嗓子眼的那顆心跳動也越發的劇烈起來。第四天大半夜,她聽見有人用腳狠狠地踹開臥室門時,幾乎是驚醒,太陽穴又疼又沉的。
江嶼辰又喝醉了,連腳步都歪歪扭扭的。宋流丹旋開床頭燈,一眼望進他猩紅著的雙眼,他的臉色太暗太沉了,讓她覺得心驚。她只得下床來,赤著腳踩在地板上,走上前來扶他。江嶼辰盯著她,她手都在發顫。連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害怕他了。
她想起很小的時候住在江宅裡,遇上風雨交加的晚上,她總是懼怕雷聲,所以披著棉被悄悄地鑽到他房間裡他的床上,他睡眠淺,總是在她爬上床時就醒了。最初他總是趕她走的,可是她不肯,八爪魚似的抱著他,然後沉沉的睡去。後來,他也就由著她了。七八歲的小丫頭,睡覺的時候偶爾有口水流出來,印在他胸口的睡衣上。
一轉眼,卻已是物是人非。
下巴被江嶼辰鉗在指尖,他用了力氣,宋流丹只覺得連牙齒都在發疼,而他冷然道:“拿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嗯?”
宋流丹害怕他再說出讓她拿掉孩子的話,於是說:“你喝醉了,先休息,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卻見得江嶼辰嗤的一聲笑了,彷彿是嘲笑,譏誚不已:“怎麼著,等著我明天親自送你上手術檯呢?行啊,我待會兒就讓阿啟把明天所有的行程取消。”
宋流丹也固執起來:“你喝醉了。我扶你去盥洗室泡個澡。”
她扶著他的手臂,卻冷不防他大怒,一個甩手將她推甩出去。他力氣太大了,大約是怒極了,下手極重,她整個身子都向旁邊撞去,腹部撞在桌角。
宋流丹捂著肚子跌坐在地板上,腹部一陣陣的抽痛,她清晰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地遠離自己。
看著她滿臉的痛楚倚靠著桌角,江嶼辰眼皮突突直跳,垂眸看了看自己攤開的手掌,而後緊緊蜷起,連手背的青筋都清晰可見。
有一股液體順著大腿滑下去,溼溼滑滑的,宋流丹想哭,可不知怎麼卻笑了出來,那笑容彷彿是一把刀子直直地□□江嶼辰的心底。“是你殺了它。”她一字一句極緩極緩的陳述事實。
殷紅的血跡印在地板上,江嶼辰酒醒了一大半,他蹲下身去,抱起她:“我送你去醫院。”
被他打橫抱起,腹部的疼痛感越發的強烈起來,宋流丹靠在他的懷裡,那麼溫熱的身體,卻有一顆冰冷至寒的心。“你是故意的,對吧?呵呵……挺好的,連手術費都省了呢……”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很難聞,這是宋流丹醒來後的第一反應。
調整輸液管的護士見她醒來了,關切的詢問道:“宋小姐,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宋流丹去摸自己的肚子,那護士小姐露出很遺憾的神色,宋流丹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孩子已經不在了。
那護士小姐見她驟然蒼白的臉色,愈發顯得楚楚可憐起來,安慰她道:“宋小姐,您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會有嗎?宋流丹卻已經不敢再抱有幻想,這個孩子她既然留不住,只要她還待在江嶼辰的身邊,恐怕都不會有做母親的機會。
“江先生,宋小姐身體還沒恢復,您不能在病房裡抽菸。”
聽見小護士的斥責,宋流丹才注意到站在窗臺邊兒的江嶼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