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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那個老人是清白的呀。&rdo;
這一次,對於君特蘭姆的強製作風,法比昂打從一開始就心存疑惑。他對這種以不實之罪冤枉政敵的做法完全不具好感。
&ldo;您確定他真的無罪嗎?&rdo;
&ldo;確定。那個老人家決不會做出什麼圖謀不軌的行為,而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他所會做的,僅僅是在別人完成某件事情的時候,去否定那件事情的意義,或者去損害別人的名譽罷了。&rdo;
忍無可忍,綠寶石亞蘭蒂拉提高了音量。
&ldo;那種卑劣的人類,根本就沒有拯救他的必要不是嗎?&rdo;
&ldo;沒錯,那個老人是卑劣。但那些都是倫理上的罪,在法律上並不算罪犯呀。如果那個老人因為他根本沒犯下的法律上的罪名而遭到處決的話,我們的國法豈不是要論為笑柄了嗎?&rdo;
必須維護的是國法的權威而非伊果密爾這個人,這就是法比昂的出發點所在。接著藍寶石絲妲薇爾也開口了。
&ldo;我們還都記得,當法比昂少爺救出我們的曾祖母,伊果密爾大人說了些什麼話,我們記得一清二楚。&rdo;
&ldo;唔,我也記得。&rdo;
那個時候,伊果密爾大人以惡毒的口吻狠狠地罵了法比昂一頓。
&ldo;什麼清白之人,根本毫無拯救的必要。誰叫他們平日素行不良,做出那種令人懷疑的行為,所以才會遭到逮捕。這就叫做自作自受。浪費時間為他們進行審判,只有像你這樣的偽善者才做得出來,這是多餘。那些在獄中大叫自己冤枉的傢伙,最好早點用死刑把他們解決掉,才是一勞永逸的做法呀。&rdo;
紅寶石蘿潔絲緹拉的語氣之中,透露著熊熊燃燒的怒火。
&ldo;自作自受,這句話簡直是為伊果密爾大人所創造出來的嘛。別管他了,法比昂少爺。&rdo;
&ldo;那種老人,就演算法比昂少爺傾盡全力救他出來,他也不會有任何謝意的。&rdo;絲妲薇爾也跟著補上一句。
&ldo;我明白。就算那個老人真的感謝我,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只不過,用法律來作為政治鬥爭的道具,這點我實在無法忍受。法律應該是用來維護人類尊嚴的呀。&rdo;
綠寶石亞蘭蒂拉向前進了一步。
&ldo;您的意思是,法律之下人人平等嗎?那麼對法比昂少爺而言,伊果密爾大人和我們幾個人,都是一樣的嗎?&rdo;
&ldo;不,相當不同。&rdo;
明快地下了結論之後,法比昂彷彿字字斟酌般地開始說明。
&ldo;我之所以不得不救伊果密爾大人,只因為他是清白的。要是那個老人真的犯下謀逆之罪的話,我絕對放手不管。說真的我們應該要高興才對。&rdo;
彷彿屏住氣息似的,三人專心聆聽。
&ldo;但是,你們三個是不同的。如果你們犯下了任何的罪,我一定把法律、正義什麼的拋在一旁,說什麼也要救出你們。&rdo;
三個女巫臉上所透露出來的光彩,法比昂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在各種各樣的意義上都拿他沒辦法的奇人,正忙著在紙上寫東西。就算救出了伊果密爾大人,他也不敢抱持著童話式的幻想,以為這個老人會因此懺悔而變成好人。
以惡作劇般的口吻,蘿潔絲緹拉開口說話。
&ldo;忽然好想犯個什麼罪,好讓法比昂少爺來救我呢。&rdo;
&ldo;你這個女孩子,真是令人傷腦筋。&rdo;
法比昂苦笑著,拜託三人幫他從書房拿幾冊書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