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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佳佳情知有異，將小蘭攬入懷中，安慰道：&ldo;怎麼了，小蘭？都是姐姐不好，告訴姐姐是誰惹你傷心了，好嗎？&rdo;
時小蘭哭了，絲毫不理會這個世界上所有異樣的眼神，放聲大哭。她從來都不知道如何在外人面前隱藏自己的感情。
&ldo;他們都死了。爸爸媽媽，叔叔、大嬸，二嬸，還有四姨，他們都不要我了，扔下我一個人在這世上，還有五叔，他也快不要我了，我好孤獨……好孤獨……&rdo;
肖楊慌了神，這位風月場老手見識過各種女人及其各種理由的哭泣，但是此時此刻，他突然發現自己完全不知所措。
遠處的角落裡，淒迷雨霧下的一隅，一顆菸頭上的火星正冷冷地燃燒著。
（三）
&ldo;你的鬍子好怪&rdo;，酒女這麼說時。他才感覺得到自己的懷中還有一個女人。
他淡淡地說：&ldo;很久沒剃過了。&rdo;
&ldo;像你這麼有魅力的男人，身邊就沒有一個女人幫你剃鬍子嗎？&rdo;酒女倚在他的懷中，兩眼迷離。
他黯然道：&ldo;有。不過，她死了。&rdo;
&ldo;對不起&rdo;，酒女很誠懇地道歉。她長得並不出色，但是這個男人每一次來到這裡都出高價指定她作陪。她不用強顏歡笑，無須時時揣摩他的喜怒，只需要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陪他喝酒就行了。
&ldo;你長得很像她&rdo;，他輕輕撫摸酒女的臉蛋，彷彿正依偎在懷中的是自己的妻子。其實就算他不解釋，酒女也能猜出個大概。
&ldo;你是哪裡人？&rdo;
&ldo;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裡人，我出生在雲南，現在四處奔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累。&rdo;
&ldo;她一定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rdo;，酒女略帶幽怨地說道。
&ldo;可是我傷害了她，還經常讓她傷心，我對不起她。&rdo;
&ldo;她願意為你傷心。你是個好人。&rdo;
&ldo;不。如果你認識我的話，你就不會這麼說了。&rdo;
&ldo;對於女人來說，你是個好人。真的。&rdo;
&ldo;或許吧&rdo;，他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在悄悄地窺視著臨窗的兩女一男，&ldo;你們老闆很年輕。&rdo;
&ldo;嗯，蠻好的一個人，雖然看起來很潑辣。&rdo;
&ldo;旁邊那個也是你們這裡的嗎？&rdo;
&ldo;不是。挺有錢的。看見右邊那桌沒有，那都是她的保鏢。她唱歌真好聽。&rdo;
&ldo;有錢的人不一定快樂&rdo;，他的瞳孔裡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怪異。
&ldo;我相信。因為上帝給每個人的東西都是一樣多的，某一方面越多，另一方面就越少。&rdo;
&ldo;你是學生吧？&rdo;
&ldo;……是的&rdo;，酒女小心地回答，&ldo;這裡的姐妹大多數都是學生，只是……情況不一樣。有些人是兼職……我幾乎是全職。&rdo;
&ldo;以後你還是去做個全職學生吧，你不屬於這個地方&rdo;，他的左手稍稍摟緊她，伸出一直搭在褲袋裡的右手。他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放到酒女的手袋裡，&ldo;這東西留在身邊，只會讓我難受。你把它賣了，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