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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知道……&rdo;庭車常悲哀地發現,他正慢慢地喪失與人交流的能力。
&ldo;哦!&rdo;時小蘭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的語氣詞總是與眾不同,當別人說&ldo;噢&rdo;的時候,她卻用&ldo;哦&rdo;。她又捻起耳邊的髮絲,繞在兩指間,一邊想一邊說道,&ldo;昨天我去買手袋,正好趕上促銷,中了兩張去昆明的機票……你……去過西雙版納嗎?&rdo;
庭車常想了半天,&ldo;是嗎?&rdo;
&ldo;是啊&rdo;,時小蘭像說錯了什麼似的,小心應道。
庭車常灌一些啤酒,清醒了許多,&ldo;沒去過。那是個好地方,聽說家家都養大象&rdo;。說這番鬼話時,破天荒地沒眨右眼。
時小蘭一愣,嘟噥道:&ldo;你騙人,雲南人哄外地人呢時候才會這種說嘛,我一直在雲南上學。才沒有那麼多大象……&rdo;
&ldo;啊,是嗎?&rdo;庭車常故意恍然大悟,誇張地張著嘴,巴眨一下右眼,學著她的口吻,故意甕聲道,&ldo;才‐‐沒‐‐有‐‐那‐‐麼‐‐多‐‐大‐‐象&rdo;。
時小蘭臉一紅,索性不說話,又垂下睫毛。
庭車常覺得眼前這人兒愈發可愛,頓時色心大發,迷著眼地盯住她說道,&ldo;要不我去給你做保鏢?&rdo;
時小蘭格格一笑,露出那顆虎牙,&ldo;要!&rdo;
&ldo;……&rdo;庭車常卻後悔了,將目光移開,目視終日混沌不清的深暗天穹,彷彿在尋找某種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時小蘭突然揚起手,指著天空,&ldo;月亮在那裡!&rdo;
&ldo;有嗎?&rdo;庭車常大諤。
&ldo;那!&rdo;時小蘭站起來,手伸得老長,奮力墊起腳尖,堅信自己夠得著似的,&ldo;霧後面!認準那個位置,仔細看,看久一點,不要分心,就在那,真的!庭車常,你看啊!&rdo;
庭車常受到了感染,竟也不知不覺地墊起了腳尖,循著纖纖秀手的方向望去,屏住呼吸。撥開層層湧來的霧氣,赫然發現,一輪皓月當空懸起,宛如少女清澈晶瑩的眸子。此時此境,他已經忽略了一個即將來臨的事實‐‐數日之後,在東京再也見不到如此清澈的月光。
(三)
市國家安全域性。
肖楊收到14集團軍參謀長林蘭少將的歸隊命令後,兩天來一直將自己鎖在臨時宿舍裡,沒有動靜。夜裡10時,門開了,人們突然看見,那個陽光帥氣的昆明小夥子不見了,彷彿一夜之間,那間屋子裡已經換了另外一個人。
&ldo;肖參謀,沒事吧?&rdo;人們已經換了稱呼,因為828專案偵搜隊結束了使命,已經撤消了,不再有一級警司肖楊,只有專業技術上尉肖楊。
&ldo;沒事,出去找點小酒&rdo;,肖楊從眾人的視線下走過。
&ldo;肖參謀,等等&rdo;,突然跑來一個警員,看著他的腰帶,欲言又止。
&ldo;不好意思&rdo;,肖楊取下腰帶上的警用左輪手槍、手挎,連同警官證,一起塞給警員。
&ldo;謝謝,&rdo;警員對著他的背影喊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