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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溪的眼睛笑了。
&ldo;笑什麼？&rdo;庭車常掏光了身上的所有口袋，終於找到車鑰匙。
賈溪輕鬆地直視道：&ldo;呵，想不到你在生活上會經常丟三落四。&rdo;
庭車常訕笑道：&ldo;我連自己的手機號碼都會忘記。你在這等會，我去取車。&rdo;
搖搖車鑰匙，向停車場走去。他走到半路，忽然停下，轉身越過馬路。
目視光怪陸離的霓虹下那個委瑣的身形鑽進街對面的24小營業的藥店，賈溪心中一緊：他要買什麼！
(五)
&ldo;抽菸不？&rdo;庭車常不知從哪摸出一包貌似女士專用的煙扔過來，車內充斥著比酒吧裡更濃的酒氣。
賈溪一邊掌著方向盤一邊搖搖頭，估量著：這煙不是時小蘭車上的，她不抽菸；那就是他的了，他總是隨身攜帶這麼一包女士煙嗎？
車子輕緩地滑行，後視鏡中不知流逝了多少時光，賈溪的神經一刻也未鬆懈過，一直警惕著正在右手邊打呼嚕的醉漢。不管他的身份如何，有一點是不容置疑的：這是一個不能套用常規邏輯的複雜男人。
他還在打呼嚕，嘴上叨著一支細長的煙，卻未點燃‐‐很反常。
他挪動了一下，呸一聲，吐出煙，迷糊中忽然抓狂似地在身上每個口袋裡摸索起來，扯出一個紫雲煙盒，空的，揉爛了扔出去。又摸。
一個盛有粒狀藥丸的半透似塑膠瓶。
幾粒乳白色從手指縫中滾落在地，微微發出薄荷清香。
賈溪心頭一緊，屏住呼吸。
他哼哼了幾聲，似乎吞下了幾粒，遂安靜下來，沒了聲響。
良久，&ldo;往左還是往右拐？&rdo;賈溪放慢車速，問道。
&ldo;嗯？&rdo;
&ldo;你住哪？車，放哪？&rdo;
庭車常睜開眼睛，那瞳孔忽然之間變得清澈起來，找不到一絲酒精灸烤過的痕跡，他坐直身子，說道：&ldo;去你家，車先放你那。我打的回去。&rdo;
&ldo;啊？&rdo;
&ldo;難道我敢酒後駕車？何況車不是我的。&rdo;
&ldo;我先送你回去，再自己打的回去好了。&rdo;
庭車常堅決地說：&ldo;不行，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先去你家。明天我過去取車就行了。&rdo;
賈溪這才覺得不論自己如何選擇都將陷入了同一個圈套。
&ldo;算了，也可以這樣，&rdo;庭車常沉吟片刻，巴眨一下眼睛，&ldo;開到依依酒店得了，車是那的，順便還車，直接在那湊合一晚。&rdo;
賈溪暗笑：你想得倒美。
&ldo;好嘛，依依酒店。&rdo;賈溪提檔加速，汽車繼續前行。她忽然有了主意。
他又吞了幾粒藥丸，乾咳幾聲後繼續閉上眼。
賈溪問道：&ldo;這車是誰的？&rdo;
&ldo;一個小丫頭。&rdo;
&ldo;女朋友？&rdo;
&ldo;不是。一位已故老友的女兒，她還得叫我叔叔呢。依依酒店企業集團董事長是個18歲的大學女生，有意思吧？&rdo;
&ldo;呀，真的！&rdo;
&ldo;剛出獄時，我在那騙吃騙喝過一段時間。昨天剛搬出來。&rdo;
&ldo;剛才你吃的什麼藥？&rdo;
&ldo;咽立爽。我有二十年的咽喉炎史。&rdo;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