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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rdo;
&ldo;何仕林，你一會去見庭車常，要換個身份，既然他欠的高利貸已經還清了，我們就不能再以凌暢暢的角色找他了。&rdo;
&ldo;明白。&rdo;
&ldo;周成武先閒著，我給你放兩天假，愛幹嘛幹嘛去。&rdo;
&ldo;系滴啦，表哥……&rdo;
&ldo;公司照常開業，高利貸照樣放，戲要演得滴水不漏，絕不能抱有一絲僥倖。等待1號的下一步指示。&rdo;
&ldo;是！&rdo;眾人齊聲應道。
(三)
依依酒店二樓餐間。
&ldo;兩位慢用，&rdo;漂亮的女服務員上完最後一道菜，欠身施禮後，退到我旁邊低語幾句，才款款走出門。
&ldo;你好像跟這裡的人很熟啊，常來？&rdo;趙副總監捻了一點菜放下碗中，眼色頗為曖昧。
我斟滿他的酒杯，解釋道：&ldo;我住這，呵呵。以前還在部隊的時候去過緬甸，認識了這的老闆。我正接著他們的is，所以順便先在這落腳了。&rdo;
&ldo;原來如此。難怪我看剛才那美女好像跟你有一腿似的。&rdo;
趙副總監哈哈大笑起來，兩杯酒下肚，話也多了，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本年度最受關注的&ldo;赤日&rdo;網遊進入內測階段，作為負責實際事務的開發副總監，他顯得很高興，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裡倒，自顧自飲。開啟第二瓶xo時，我開始為他怛憂，這番喝法極為傷身，他似在傾洩著某種情緒。
&ldo;小庭啊。&rdo;
&ldo;頭兒。&rdo;
&ldo;幹我們這行，你為此失去過什麼嗎？&rdo;他的眼角有些濕潤。
&ldo;大學時整日為一個又一個專案而奔忙，只為了多賺點錢，打點基礎，準備在畢業後直接向暗戀了幾年的女孩求婚。結果，人家終究還是個喜歡浪漫的女生，跟了一個每天都陪她散步窮帥哥。嘿，那時她上大一，對大學生活充滿了憧憬，而我，渾身都是銅臭味。&rdo;
&ldo;銅臭味……嘿，哈，哈哈哈，唉……所以你就參軍了？&rdo;
&ldo;算是吧！&rdo;我按住他的酒杯，勸慰道：&ldo;不喝傷心，喝多了傷身，別對不起自己。&rdo;
&ldo;你不瞭解，&rdo;他紅著眼盯了我一會，緩緩抽過杯子，放到嘴邊，手突然僵下來，&ldo;你能瞭解……差不多，都一樣……&rdo;
&ldo;這個世界總是充滿著因時空錯位而產生的戲劇性。那女孩跟他去了北京，後來，那人失業了，很快，那兩人就分手了---浪漫很容易被現實打碎。&rdo;
&ldo;我結過婚。&rdo;他拿起一支煙，狠狠地咬在嘴裡，湊著洶湧的火苗點燃，濃濃地猛吸一口，吐出掩蓋了表情的煙雲，&ldo;她去了哈佛讀博士，還在那裡我物色到了研究院的工作，她希望我們是一對學者夫婦。但我沒去。只能離婚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在這好賺錢啊！我渾身都是銅臭味，跟你一樣，我只想著為破產的父親還清債款，我只想讓鄰居街坊知道我父親有我這麼一個在名公司裡拿高薪的成功兒子，我只想，我只想……我辜負了她，是我拋棄了她，我，我們全都是他媽的市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