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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也就釋然了。
心藥還需心藥醫,當他聽到甄命苦說明天會找個時間帶張氏去探望閻立本時,登時放下心來,連連道謝,甄命苦留他吃了午飯,跟他跟進了一下龍門鎮那些正在興建的商鋪和住房的建設進度,討論了一下往後的建設規劃,下午時分才乘了船,離開了月桂樓。
……
送走閻立德,甄命苦叫了一艘船,前往玫瑰樓。
剛進樓,便發現樓裡的那些琴婢和舞婢們一個個神情古怪,竊竊私語,身上穿著舞衣,站在大廳裡,既不練舞,也不奏樂,整棟樓靜悄悄的,氣氛壓抑。
甄命苦正感到奇怪,隱約聽見樓上傳來柳葉兒的哭聲,緊接著,怒氣沖沖的禹詭從樓上走下來,徑直朝門口的甄命苦走來,不等甄命苦閃到一邊,對方的肩膀已重重地撞了他一下,將他撞了一個趔趄。
&ldo;老東西,找死嗎!&rdo;
禹詭顯然沒有料到他這一撞竟沒把眼前這個老頭給撞倒,本來正在火頭上,甄命苦好死不死,撞在槍口上,停下腳步,就要動手。
甄命苦急忙嚷道一邊,賠笑說:&ldo;老夫的錯,禹護院請。&rdo;
禹詭本想找個人出氣,沒想到這個老頭根本就是滑不留手的老狐狸,根本不來招惹他,一時師出無名,冷哼一聲,盯著他問:&ldo;你來這裡做什麼?玫瑰樓豈是你能隨便進來的!立刻給我滾出去,否則別怪我拆了你這副老骨頭。&rdo;
甄命苦也不動氣,臉上堆笑:&ldo;老夫只是前來接月桂仙子,不會打擾太久。&rdo;
禹詭毫不客氣,冷哼一聲:&ldo;外面等著。&rdo;
&ldo;好的好的。&rdo;
甄命苦正要轉身出門,從樓梯口傳來柳葉兒的聲音:&ldo;甄護院回來,你是我玫瑰樓的貴客,誰敢讓你在樓外等,你只管進來就是,我看誰敢攔你。&rdo;
甄命苦回頭一看,見眼眶紅腫,似乎剛剛哭過一場的柳葉兒,在張氏的陪同下,正並肩從樓上下來,張氏臉上帶著一絲好奇和有趣,剛才所發生的事顯然已落入兩人眼裡。
&ldo;他敢!&rdo;
不等甄命苦回話,禹詭冷哼一聲,&ldo;我讓他在外面等,他就得在外面等,哪個男人敢不經過我同意進玫瑰樓來,小心我打斷他的狗腿!&rdo;
柳葉兒氣得俏臉通紅,嬌喝一聲:&ldo;玫瑰樓豈是你說了算!我想見什麼男人就見什麼男人,你管得著嗎!甄護院,你進來,我看他敢把你怎麼樣。&rdo;
&ldo;不想再用腳走路的話你就再往前走一步試試!&rdo;禹詭爭鋒相對,手撫上了腰間的佩劍。
甄命苦臉上露出左右為難之色,臉愁得如同苦瓜:&ldo;那老夫到底是出去還是進去的好?老夫是無辜的,什麼也不知道,就是個路過打醬油的,……哎,我就知道今天出門鳥屎落頭頂準沒好事,真是不能不信邪啊。&rdo;
&ldo;噗嗤‐‐&rdo;
張氏忍不住笑出聲來,急忙掩住嘴,眼中的笑意卻越來越濃,好一會才回過頭在柳葉兒的耳邊說了幾句,轉身朝甄命苦走來,白了他一眼:&ldo;甄護院,我們回去吧。&rdo;
甄命苦如釋重負,大鬆了一口氣:&ldo;多謝仙子搭救。&rdo;
說完,急忙跟在她身後,逃也似的出了玫瑰樓,留下一臉又好氣又好笑的柳葉兒站在原地,跺了跺腳,轉身上了樓。
禹詭也沒想到這個甄護院竟是這麼個軟骨頭,跟元護院說的那個身手過人的甄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