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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聞言有些窘迫，別開眼神，不再說話。
87 致命一擊
甄命苦知她臉薄，沒再糾纏在這個話題上，抬頭看了看天色，說：&ldo;看來我們今天晚上要在這野外過一宿了，明天再回去吧。&rdo;
張氏急忙搖了搖頭：&ldo;我不回去。&rdo;
&ldo;我也沒說回你家，記得前幾天我帶你去的孫郎中家裡嗎？你先到那裡住一段時間，等事情解決了，我再來接你回去，到時候你還可以照樣賣你的豆漿。&rdo;
張氏遲疑了一會，點頭答應了。
&ldo;沒想到我跟張老闆娘還挺有緣分的，算上今天晚上，我已經跟你一起渡過三個夜晚了吧？&rdo;
張氏沒理他。
甄命苦自說自話：&ldo;這要是傳出去，那我就虧大了。&rdo;
張氏終於忍不住抬起頭：&ldo;你虧什麼了？&rdo;
&ldo;你想啊，那些垂涎張老孃美色的洛陽公子們，知道我跟張老闆娘在野外度過一夜，還不把我給生吞活剝了？我要是真佔了什麼便宜也不虧，可我真沒佔著什麼便宜，這不虧了嗎？&rdo;
張氏咬著唇，盯著這個肆無忌憚的男人，好一會才突然問道：&ldo;你要怎麼樣才算佔了便宜？&rdo;
甄命苦登時啞然，她問的太過巧妙，以至於一句話裡包含了太多資訊和疑問，只有他知道這句話問得有多巧妙，他並不是沒有佔她的便宜，親過摟過，她這麼問，一方面阻止了他繼續無話找話，一方面又隱含反駁他沒佔著什麼便宜的話。
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胸大無腦的豆腐西施那麼簡單，她聰明智慧著呢。
看著他難得詞窮的窘樣，張氏笑了，如一朵潔白無瑕的雪蓮盛開在月光下。
……
夜裡，張氏一直不敢睡，甄命苦只好跟她天南地北地聊，雖然大多時候都是他在說話，不過這次張氏卻聽得很認真。
他費了好大的功夫，繞了不知道多少彎子，才從她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叫張鵝，小時候的乳名叫鵝鵝。
夜裡的邙山夜風格外冰冷，加上夜梟尖利的嘯叫，周圍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豺狼在來回巡遊，似乎在尋找機會，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感覺。
甄命苦困得兩眼皮直打架，說著說著就睡了過去。
張氏雖然也已經困得不行，卻始終不敢閉上眼睛，甄命苦一打呼，她就輕輕用手推他一下，弄醒他，讓他陪著。
為了煉製鎢合金，甄命苦已經三天三夜沒合過眼，如今又找了她一天，早就困得不行，實在撐不住，被她這隔三差五地弄醒，有些惱火，只好說：&ldo;要不這樣，我們輪流守夜，我先睡兩個時辰，你守著我，等下半夜你再睡，我幫你看著，怎麼樣？……來，拿著這箭，有火堆在這裡，那些豺狼應該不敢過來的，要真有東西膽敢過來，你就用這弩射它，這弩是十連發的，就算是熊，也當場被射成篩子。&rdo;
&ldo;我不會用。&rdo;張氏低聲說。
&ldo;這有什麼不會用的，簡單得很，來，拿著！這小弩是我在普通弓弩的基礎上改進後製成的，全天下僅此一把，無論是準度，力度，還是攜帶性方面，都是弩中只佼佼者，這上面的一點叫準星，是用來瞄準目標用的，瞄準只要記住三點一線的原則，多練習幾次就能掌握了……&rdo;
甄命苦說著，將弩箭遞了過去，也不管張氏願不願意，就這樣手把手教她，親密地貼在她身後，握著她的手，教她如何瞄準，如何扣動扳機，並且讓她試著射了兩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