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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串爆竹在瑞安腳下炸響，冷不防驚得他差點蹦上天花板去。他剛想轉身，卻聽到了布蘭克里奇的厲聲命令：
&ldo;快，快，目標出現了。&rdo;
一盞燈啪地亮了，照亮了五十英尺外的一個半身靶。瑞安似乎記得這是射擊練習‐‐但他已經顧不及想那麼多了。零點二二英寸手槍似乎自己伸向前去，瞄準靶子，不到三秒鐘五發子彈就打完了。靶場內槍聲的餘音未盡，傑克發抖的手已經把槍放了回去。
&ldo;上帝啊，准尉！&rdo;瑞安幾乎尖叫起來。
燈又重新亮了，場內充滿了火藥味，地上狼藉著爆竹的碎片。傑克看到，羅比安詳地站在辦公室門口，布蘭克里奇就站在身後，如果他當時嚇懵了的話，士官長隨時準備奪下他的槍。
&ldo;我還在安納波利斯市警察局兼任射擊教練。你知道，要制訂出符合實戰要求的訓練計劃是件頭痛的事。剛才的訓練也是其中的一個專案。好了，我們來檢查一下靶子吧。&rdo;布蘭克里奇撳下了一隻按紐，什麼地方有隻電動機帶動了四號靶臺的滑輪。
&ldo;他媽的！&rdo;瑞安看了靶子後罵了一句。
&ldo;還不賴。&rdo;布蘭克里奇作了評價，&ldo;四發子彈落在靶子上，兩發打在空白處，擊中的兩發都打在半身靶的胸部。目標已經倒在地上了。少尉，他已經受了重傷。&rdo;
&ldo;五發子彈只命中兩發‐‐一定是最後那兩發。我在打最後兩發時多瞄了些時間。&rdo;
&ldo;我已經看到了。&rdo;布蘭克里奇點點頭，&ldo;第一發子彈打高了，而且偏左，脫靶了。後面兩發的落點是這兒和這兒。最後兩發準確地擊中了人像。還不錯，少尉。&rdo;
&ldo;我在倫敦那次打得也要比這次好得多。&rdo;瑞安不服氣地說。他感到半身像外的那兩個槍眼和那發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的子彈都在嘲笑他。
&ldo;如果電視新聞屬實的話，在倫敦時你還能有一兩秒鐘時間判斷該怎麼辦。&rdo;士官長說。
&ldo;那倒是的。&rdo;瑞安承認。
布蘭克里奇招呼傑克進了他的辦公室，重重地坐在一張並不考究的轉椅上。他和傑克遜一樣是抽雪茄的。他點起了雪茄，氣味比傑克遜抽的那種要好聞些，但仍舊給房間帶來刺鼻的煙味。
&ldo;你該做兩件事。第一，這個月每天都得來這兒練習射擊，打一盒零點二二英寸的子彈。少尉，你得提高射擊的推確性。打槍就象打高爾夫球一樣，要想打得漂亮就得天天練。你需要有人指導。&rdo;士官長笑著說：&ldo;這不成問題，我會教你的。第二件事，如果那些傢伙真的來找你的話，你得想辦法爭取時間。&rdo;
&ldo;聯邦調查局的人叫他象大使館人員那樣開車。&rdo;傑克遜插嘴道。
&ldo;對，這是最基本的要求。還有你，得象那些大經理一樣，‐‐避免按一成不變的時間錶行事。但是，如果他們到你家裡去，你準備怎麼辦呢？&rdo;
&ldo;他住的地方很冷清，土官長。&rdo;羅比說。
&ldo;你家裡裝了報警器嗎？&rdo;布蘭克里奇問瑞安。
&ldo;沒裝，但是裝一個倒很便當。&rdo;瑞安說。
&ldo;這是個好辦法。我不知道你們家房子的格局如何，但是隻要能爭取到幾秒鐘的時間，再加上那支大口徑的獵槍，少尉，夠那些混蛋受的。至少你可以抵擋一陣子，堅持到警察趕到，就象剛才我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