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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米倫興致勃勃地介紹飛行經驗,他曾隨著&ldo;勝利&rdo;號在地中海輾轉作戰,多次立功,有幾次簡直是奇蹟。
&ldo;話說回來,在地中海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rdo;他說,
&ldo;那年夏天,&l;勝利&r;號和&l;無敵&r;號護航一支船隊去馬爾他。我那時正飛&l;噴火&r;機,它當然不如現在老美的f-6機了,但比&l;野貓&r;機可強得多。我們剛出海,就聽說&l;鷹&r;號航空母艦讓德國人的潛艇給打沉了,中了魚雷僅僅八分鐘就沉沒,太可怕了。&rdo;
敵人用幾百架次的容克斯轟炸機和義大利雷吉尼安2000式轟炸機來攻擊我們。那場面可真熱鬧,天上到處是高射炮彈的煙團,軍艦的炮手們見飛機就打,也不管是誰家的。怪事就出在把義大利飛機誤認為是自己人,直到捱了炸才醒悟過來。
&ldo;&l;勝利&r;號中了兩彈,幸虧一顆是義大利臭彈,另一顆是半穿甲彈,穿透了甲板掉到大海里才瀑炸。我的飛機剛在甲板上著陸,沒等喘上口氣,又換上另一架加足了汽油炸彈的飛機起飛了。我一輩子從來也沒有那麼興奮過。&rdo;
&ldo;德國人搞了一種無線電操縱炸彈,它是由一架小飛機改裝的。它們的準頭差。有時能飛過艦隊,鑽到北非的沙漠中去爆炸。&l;無敵&r;號的飛行甲板終於被炸壞了。幹是所有的飛機都飛到我們&l;勝利&r;號上來降落。空中引導員和艦上地勤可緊張壞了,好幾層的飛機在空中嗚嗚叫,活象是芭蕾舞劇的彩排。就這樣,我們從直布羅陀一直擠到西西里島。天全黑了。艦隊司令指揮護航軍艦西撤,讓船隊利用夜色碰運氣去了。那情形有點象北方航線。但在地中海跳傘,你不用擔心會被凍死。&rdo;
&ldo;地中海打仗沒別的好處,只有吃得好。捲心菜、乾酪、牛排,還有柑桔,現在一想起來就流口水。我還是頭一遭到北方來。在南方,陽光燦爛,沒人聽說過壞血病。喚,忘了說,南方的姑娘竟帶勁,我算是見識了拉丁民族的熱烈感情。義大利登陸後,那些迷人的女郎幾乎把軍紀給瓦解了……&rdo;
弗萊斯特上校很久沒聽過這麼幹脆漂亮的英語了,俄羅斯遼闊的大地和北極圈裡蒼茫的天空產生了一種無限和無極的感覺,他難以想像世上還有炎熱的陽光和青蔥的蔬菜,也難以設想他還有那麼多的同胞,在千差萬別的環境中為不列顛和正義而戰。現在,他聽到象麥克米倫這樣的軍官,或舉手投足,或嘻笑怒罵,或妙語連珠,即便髒話刺耳,也給他以親切感、故鄉感和認同感。皇家空軍和皇家海軍,的確充滿了戰鬥的豪情和自信。當俄國投入戰爭之前,他們曾單獨抗擊了阿道夫&iddot;希特勒整整二十一個月,把德軍阻擊在海峽彼岸。今天,他們又信心百倍地前往北極,誓將&ldo;提爾匹茨&rdo;消滅在它的巢穴中。
機動部隊開過揚馬延島了。莫爾中將向駐島上的盟軍氣象站、物資轉運站和挪威居民致意。由於必須保持無線電靜默,致詞要等到戰鬥結束時才能拍發給他們。但註明的時間卻是艦隊越過揚馬延島的時間--一九四四年四月一日上午九時七分。
挪威海素多流冰。冰塊在朦朧的曙色中閃著青幽的光。浪花在凸凹不平、亂七八糟的冰塊稜角上跳躍,給灰晴的大海增添了幾分生氣。弗萊斯特多次在空中飛越挪威海,看到那星散的流冰塊,這回從海面上經過,又有一番景象和感受。北極航線寒冷、怪異、荒漠,冰海和天空中隱伏著自然和敵人的種種兇險。他竟然覺得,為什麼戰爭會在這一片不可思議的海洋和天空中進行?
他站在空中指揮塔的玻璃窗前,凝視著蒼天碧水,讓心靈在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