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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盧承奕被她看得不自然，又把碗往前遞，&ldo;快吃，已經溫了。&rdo;
&ldo;啊！&rdo;柏一靠在牆上，皺著眉頭，聲音喑啞虛弱，&ldo;我沒刷牙，不想吃。&rdo;
&ldo;吃了再刷。&rdo;他說。
&ldo;不行！&rdo;柏一拒絕。聲音雖弱，態度卻很堅決。
盧承奕無奈，他放下碗，叫她下床。柏一覺得腦袋昏沉，腿在動，卻提不上勁兒，踩到棉花一樣的地上，感覺輕飄飄的，無意識往左倒了倒。盧承奕伸手去扶她。
&ldo;沒事沒事。&rdo;柏一搖搖腦袋，第一秒心想只是個小感冒而已，第二秒心想，不，在愛的人面前，這才不是小感冒，這是重感冒，她得裝得像一點才是。
柏一又往旁邊倒一下。盧承奕扶住她的肩，低頭詢問：&ldo;還要刷嗎？&rdo;
柏一點頭。
他扶她去衛生間。
柏一假裝非常虛弱無力，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
他也懶得揭穿她了。
進到浴室，盧承奕鬆開她，問：&ldo;能站穩嗎？&rdo;
&ldo;可以的。&rdo;
盧承奕拿出牙刷，幫她擠上牙膏，&ldo;那你先刷，我下去一趟。&rdo;
&ldo;哎！&rdo;柏一用無力地拿起牙刷，聲音嗡嗡的，&ldo;我手沒力氣。&rdo;
&ldo;……&rdo;盧承奕抱著雙臂，微笑著看她。
&ldo;我沒騙你，真的沒力氣，咳咳。&rdo;柏一假裝咳嗽兩聲，她的臉本來就白，因為感冒，多了份蒼涼感，蒼白得很。
盧承奕嘆氣，他往前走一步，拿過她手上的牙刷，面無表情地說：&ldo;張嘴。&rdo;
柏一勾了一個極淺的笑容，乖乖聽話，咬合牙齒讓他刷。
&ldo;≈￥&rdo;柏一咕噥著裡外上下都要刷。
盧承奕眼睛直盯她的牙，&ldo;別出聲，啊，張大一點。&rdo;
泡泡變多，擦到嘴角。
盧承奕彎著腰，刷得很輕，也很仔細。沒一會，他讓她把泡泡吐在池子裡，給她餵清水。
忽然覺得自己像個老媽子，在伺候一個有點溫順的小孩。
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ldo;都刷的什麼啊，還不如我自己來呢。&rdo;柏一覺得沒刷乾淨，盯著鏡子觀摩自己的牙。
&ldo;別得了便宜還賣乖。&rdo;盧承奕放下牙刷，轉而道：&ldo;粥已經冷了，你洗把臉，我拿下去熱一下。&rdo;
&ldo;哦。&rdo;
站了一會，柏一覺得清醒了很多，只是頭還有些痛。
走到陽臺邊才發現今天下雨了，不大，濛濛細雨，空氣中裹著一股壓抑的悶熱，也不知這悶熱要持續多久。
在外面吹了會風，柏一進到屋裡換一條長裙。
衣服剛穿到一半，盧承奕敲門進來，她的頭還套在裙子裡。
盧承奕連忙轉身看外面，手裡的碗差點摔到地上。
柏一沒被這小插曲打擾，不緊不慢地穿好裙子，回頭睨他，&ldo;我好了。&rdo;
盧承奕這才轉身，把碗放在櫃子上，然後把藥擺在旁邊，叮囑她飯後半小時吃掉。
他說得很匆忙，期間也不看她，說完轉身就走。
柏一覺得莫名其妙。
又不是沒看過，他還彆扭上了，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