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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一注意到她的腳有些跛,她坐過去,開啟牛奶瓶,咕嚕下肚。察覺到女孩盯著自己的視線,柏一抬頭問她:&ldo;這哪裡有賣電話卡的?&rdo;
眼神相撞,卡娜明顯愣了一下。她說了個位置,末了加上一句,&ldo;要不我陪你一起去?&rdo;
柏一啃了一口麵包,搖頭說:&ldo;不用,我自己過去就好。謝謝。&rdo;
&ldo;不用客氣。&rdo;卡娜嘴角上揚,有些靦腆。她站了兩秒,又坐到柏一對面,好奇地問她:&ldo;你是從中國來的嗎?&rdo;
柏一:&ldo;嗯。&rdo;
卡娜:&ldo;我特別喜歡中國,因為那有好多好多吃的,很多很好的人。&rdo;她託著腮,模樣清純。
柏一:&ldo;好吃的確實很多。&rdo;
卡娜繼續說:&ldo;其實我還有一個中文名字,我覺得特別好聽。&rdo;
柏一隨口問:&ldo;叫什麼?&rdo;
&ldo;盧卡娜。&rdo;這三個字是用中文說的,聽得出她在努力地使自己發音正確。
&ldo;盧?哪個盧?&rdo;柏一抬頭問她,看到她漸漸泛紅的臉頰。卡娜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嘴角的笑意卻不減。
&ldo;心上人給起的?&rdo;柏一問。這裡這麼多種類的書,當地有人會一點中文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姑娘臉更紅了,她站起身,彆扭地說:&ldo;我先去後院洗衣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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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的時候大狗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小男孩呵斥了大狗一聲,後者搖搖尾巴,乖乖地趴回地上。
按照卡娜的指示,柏一很快在一家很不像手機店的店裡買到了電話卡。藍天平房,街道很窄,塵土飛揚,兩邊依稀開著幾家店鋪,人不多。
出來之前卡娜給了她一個頭巾,讓她遮住頭髮,現在看來,這頭巾用來遮擋著濃烈的陽光還不錯。重新裝了電話卡,先給還在北方的行攝團隊打了電話,沒人接。接著她又撥了學長的電話,三響之後被接通。
&ldo;到了?&rdo;舒煜打了個哈欠,聲音懶洋洋的。
&ldo;你怎麼知道是我?&rdo;柏一攏了攏頭頂的頭巾,跟店主打了個指示,在屋簷下的木凳上坐下。
&ldo;心有靈犀嘛。&rdo;舒煜開起玩笑,此時的他正在熱帶某個小島上吹海風,身旁躺著幾個身材妖嬈的金髮美女。他問,&ldo;還順利嗎?到酒店了?&rdo;
柏一:&ldo;出了點小問題,待會該能到酒店。&rdo;
有美女餵給他一串葡萄,舒煜的聲音上了一個調:&ldo;怎麼了?&rdo;
柏一說:&ldo;昨晚下機場線前面有車碰到ied,之後我們的車又爆胎了。&rdo;柏一推了推墨鏡,反射出的日頭漸大,頭頂是一片純粹的藍天。
&ldo;早就跟你說過,那不是個太平地兒。&rdo;舒煜沖身旁的美女吃了一記口哨,&ldo;杜拉送你?&rdo;
&ldo;沒,他車壞了,杜拉讓他兄弟送我過去。&rdo;
&ldo;杜拉的兄弟?&rdo;舒煜直起身,忽然厲聲道:&ldo;不行!絕對不行!&rdo;
&ldo;嗯?&rdo;
&ldo;不靠譜,如果被他發現你真是記者,他會為了錢直接把你交給政府,到時候你就別想真正瞭解當地了。更何況,這很危險!&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