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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城門半掩,姒昊朝它走去,突然從門兩側伸出數隻手臂攔阻,那些遊蕩在門外的人們,不知何時,都來到了姒昊的身旁,他們伸出的手臂,詭異的齊整。姒昊只能徘徊在門外,似有不捨,彷彿紅門之內,有什麼他眷念之人。
阿昊……
一個熟悉而蒼老的聲音在喚他,姒昊回頭,看到一位穿硃色長袍的老人,他有把灰白的長鬍鬚,和一雙慈愛的眼睛。姒昊伸出手去牽他,老人也伸出手,一雙枯老的手,握住一隻孩子的手,一老一少,慢悠悠地行走。
他們來到一棵高大的棠棣樹下,白色的棠棣花紛飛如絮。他們坐在花下,眺望向南方黛綠色的山,還有白色的雲,孩子說:大父,我想再聽聽伯禹的故事。
老人掃去落在肩上的白花,他用悠長的聲音說:伯禹很早就沒了父親,他的父親,因罪被古帝誅殺,但是他想成為一位傑出的人,他……
壺守在榻旁,他在觀察姒昊,他看到他的唇嚅動,像似在說著什麼。在迷藥的作用下,姒昊隔絕了疼痛,陷入幻覺,他在囈語,他像似在和什麼人說著話,瀕死之人說的話,總是沒有條理,都是虛妄之詞。
他夢見了故人,壺想,人們在生死徘徊之際,常常會夢見已經去世的親人。他也許能甦醒過來,也許不能,一切只能靠他祖先之靈的庇佑。
壺,沒有姓氏,他是姜銘的奴人,奴籍出身。姜銘重視他才能,讓他效力於軍隊,恢復他的自由之身。壺知道躺在他屋中之人,他的姓氏,他是洛姒族,他氏姒。
壺端起一件陶盤,陶盤上放著一枚紅鏃,他認得紅鏃,他步出門去。門外,牧正和任銘一見他出來,都激動迎上去。壺是個直率的巫醫,他對牧正說:&ldo;今晚醒不來,明日再來看看。&rdo;
牧正挨靠著木門坐下,壺所說的話,他早已有猜測,只能等待。
從姒昊身上挖出的紅鏃箭,讓任銘的詢問慾望更為強烈,他不管牧正的頹然,他將他拉到一旁,低聲問他:&ldo;這少年是何來頭?&rdo;
&ldo;以他年紀,且為晉夷的神弓手追殺,老銘,你覺得他是何來頭?&rdo;牧正苦笑,慨然長嘆。他信任任銘,所以他不再隱瞞,此時也隱瞞不住。任銘和任君有較親的關係,細算起來,他是任君的從弟。
任銘皺起眉頭,他很驚訝,他吃吃道:&ldo;那傳言難道是真?&rdo;
以前有過傳言,說帝向的正妃,逃回孃家任地,並且在途中生下一個男孩。然而任人都知道,帝妃埋在尋丘,尋丘還有她的墓呢。
牧正點了下頭,他最清楚,這不是傳言。
任銘責怪:&ldo;你可藏得真深,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與我說!&rdo;
任君的外甥,在他的地盤上,他一無所知,直到晉夷的人進來,險些把他殺了,而且這位任君外甥,還是位帝子呢。
不對,如何確定他一定就是帝子?
&ldo;你說他是帝子,他可有什麼信物?&rdo;任銘雖然是位武夫,心思倒細密。
&ldo;他身上有一件帝族族徽的佩玉。&rdo;牧正的手展開,他手中是一件沾血的玉佩,玉佩陽刻著族徽。在姒昊被送進壺屋子前,牧正將它取下,捏在手上。
任銘將玉佩拿到自己手上,他執住端詳,嘴巴張得老大,帝族的族徽佩玉,他聽聞過,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
任昉返回營地中心,來到事官的大屋,見到正在交談的父親和任銘。任銘問他:&ldo;落羽丘那邊有訊息嗎?&rdo;任昉拍拍衣袍上的灰塵,疲倦落席,回道:&ldo;找到一具屍體,身旁帶著弓箭,腹部中了長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