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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丘,你別叨擾你大父。&rdo;
阿和將孩子趕到一旁,她湊過去看,她老爹還在比劃,此時他的雙手託在一起,像一盞燈?不,像一朵花,慢慢張開。阿和實在看得懵頭懵腦,她猜不出來,她只能說:&ldo;阿父,你安心養傷,有什麼事,等傷好再說。你那房子,我去收拾關牢了,沒見丟什麼東西。&rdo;
扈叟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他無法將意思傳遞給女兒,恐怕也沒人能幫到他。拉弓的是&ldo;夷&rdo;,花朵張開後呈現的是&ldo;蒂&rdo;。
也許已經太遲了,來不及了,吉蒿恐怕已遭毒手,怎麼想都凶多吉少。離自己遇著那兩位殺手,已經過去兩天,姒昊要是被殺害,估計屍體也早涼了。
扈叟挺喜歡吉蒿這個少年,聰明好學,沉毅謙虛,他就像在帶孫兒那般帶他,教他放牧、捕魚,教他識別野菜,草藥,教他應對野獸。在扈叟漫長的一生裡,他看到過很多遺憾之事,許多可惜之人,這位帝子,真是命運多舛,終究是無奈。
&ldo;阿父,把藥喝了。&rdo;
阿和攙起老爹,幫他側著頭,再一勺勺餵他喝藥。脖子被割傷,如果割得不是地方,沒有流血至死,也會活活餓死,幸好他還能喝點藥湯,把一條老命給撿了回來。
扈叟張著嘴,慢慢吞嚥,他能撿回一條命,和女兒,孫子相伴,已是極大的幸運。
一碗藥餵完,阿和扶著扈叟躺下,她拿空碗出去,房中留下姚丘陪伴扈叟。姚丘再次坐在扈叟身旁,他低頭問他:&ldo;大父,是拉弓射箭嗎?&rdo;
扈叟搖了下頭。
姚丘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又問:&ldo;那是會射箭的人嗎?&rdo;
扈叟點了下頭。
姚丘歡喜雀躍,他舉起兩根手指頭,他說:&ldo;我知道了,是兩個射箭的人對不對?&rdo;
扈叟用力點了兩下頭,他露出虛弱地笑容。
&ldo;阿母,我知道啦,我知道大父要說什麼!&rdo;
姚丘奔出房間,跑去找他母親,他孩童清脆的聲音,隔著院子,扈叟都還能聽到,他必是跑去廚房,告訴阿和他知道的事。
雖然無法將姒昊的身份和遭遇的死亡,用手指比劃出來,然而告知家人,他是為兩位弓手所傷,也能讓他們提防,防範於未然。
因著兒子的聰慧,阿和終於弄明白,父親不是因為打獵受傷,而是被人傷害,她很震驚,角山一向平和,安寧,怎會出這樣可怕的事情呢。
扈叟和孫子說是兩個弓手弄傷他的同天,狗尾灘出現十來位角山營地計程車卒,引得眾人觀看。姚丘擠在人群中,聽士卒和人交談,聽得交談內容,似乎有歹徒殺死一個牧豬人,並把牧豬人的豬牽來狗尾灘賣掉?因為人聲嘈雜,姚丘聽得不清晰。士卒很快離開,姚丘執著弓本想跟去,被他老爹姚營看到,給喊了回去,訓他:&ldo;外頭有殺人的惡徒,你不許往外亂跑。&rdo;
姚丘被老爹揪回家,無趣地回屋,他去外祖父的房子裡,見外祖父在沉睡。姚丘看著外祖父脖子上纏繞的帶血布條,皺得像老樹皮的臉,覺得他很可憐,傷害他的人好可惡。可惜姚丘還是個小孩子,他沒去聯想被殺的牧豬人,和他受傷的外祖父之間有著聯絡。
晚上,等姚丘睡著了,阿和才和她丈夫姚營談父親比劃的事,說她父親似乎是被兩個弓手傷害,不是打獵受傷。
姚營不信,說:&ldo;他病得迷糊,都是亂比劃。&rdo;
角山營地的午時,沒有聽到士兵揮舞戈矛練習的聲音,反倒聽到一陣悽慘的哭聲,女人孩子哭成一團。豬倌丘豕的妻兒和七八位鄰裡從豕坡趕來,